第63章(2/2)

钝钝地疼，也虚弱的不成样，唯有心悸动，仿佛杀戮留的影，仍在徘徊。

“还等什么, 你待他仁慈，他屠城之时可有丝毫怜悯之心？不过是成王败寇, 他怨不得任何人。”慕容桢握住了她发抖的手，继续促。

她笃定，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她就不算离失所，举目无亲。

……

慕容桢看着她，有些怒其不争。他再也没有给她怯懦的机会, 握了她的手, 往前一送……

“可算是醒了！”熟悉的女声，让灵徽更加迷茫，她究竟在哪里，这是在范？还是在龙城？

“放我走……”她嘴轻碰，一遍遍重复的却是这句话。让她无比虚弱，整个人都仿佛是一片枯的叶，恹恹的，毫无生机和活力。

她记得，她杀了人后再次醒来，已经前往龙城的路上。越走越荒寒，越走越陌生，她像一个战利品般，被慕容桢兴兴地带着回乡，而她自己却失去了全的自由和尊严。不顾一切地想逃离，不顾一切地想要娶寻找她的玄鉴阿兄。

在她失去知觉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圆月……圆月……”真是可笑，慕容怎会知这个小字，她记得他从未这般叫过自己啊。

无边血气将她包围，她觉得天地都变成了血红，裹挟着她的灵魂，不断陨落。

她整个人都像脱了力一般地来，耳中有尖锐的鸣叫声，旁的一切都在扭曲轰塌。一条活生生的命，一条命啊！

阿父将她保护的太好, 她从未经过血气和杀戮的侵袭，在洛城那样安逸繁华的地方无忧无虑的大, 连杀猪宰羊都未曾亲目睹过。

她拼命挣扎, 脑中一片空白，她想逃离, 她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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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刺去吗？一刀之后, 仇敌殒命，心骤解……不过就是一刀……

难不想报仇吗？明明恨不得啖其，寝其。可是人就在前, 刀就在手中, 自己却不争气地在发抖。

利刺，确是钝钝的声音，那人闷叫了一句后，圆睁着睛, 死死盯着灵徽。有汩汩鲜血从刀，温粘腻，腥气刺鼻。她慌忙松手，将刀离，却有更多的血溅而，污了她的双眸，了她的脸颊，粘在了她的朱之上。

迷迷糊糊地睁，只看到低垂的素的帐幔，没有鲜血也没有幽暗的牢房，她一时恍惚，想不到自己何地。

她的手中, 刀沉重，刀尖锋利。慕容桢的声音近在耳畔，沉沉的, 像是蛊惑, 又像是安抚：“一刀刺去，为你阿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