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3)

阿娘说起这些的时候底有些笑意，更多的却是痛苦。

面对他坦然到有些可怜的模样，她只能转开将泪回去，努力说些对他有用的话。

如果不是陆炳灵又一次骗了她，连这样失去自由日夜受折磨的苟活都不肯给阿爹，那娘是不会就这么献祭噬心谷的。

还帮了我。你虽说那是被无奈的妥协，可我知不是因为这个。”

程雪意恍惚之中听到沈南音艰难地息着说：“为什么？”

在毒针去的一瞬间，沈南音偏吐了一血，血黑红，是毒血脉的征兆。

他重复她的疑问，最后自嘲说：“因为……”

她以为得不到答案，但有了这样一个对视也足够了。

“阿娘献祭噬心谷之后，以为我爹会怪她欺骗，怪她设局夺走了他的修为和自由，已经好了只要他提她便弥补的准备，但我爹什么都没说。”

杀他的时候是真的想要他死。

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是真的满心都是她的正事，没给他留一个角落。

若非程雪意来得及时，他纵然丢不了命也得痛上许久。

“灵珠是我爹的，但我爹从未用过。他最炼和阵法，痴迷其中，藏品无数。”

她言简意赅地将她所知的当年事都告诉了沈南音，微微抿：“我爹死在噬

心谷，死在他自己的灵笼和同族的折磨之中。他没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还没抢走灵珠的时候将他杀死，留了后患。”

她知那是为什么。

血的毒针就在掌心，程雪意将它丢弃到一旁，呆呆望向沈南音的脸。

羽浮光的毒针仿照了沈南音的降灵，给人造成的伤害也类似，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去，也要让这个罪魁祸首验一那滋味。

视线相，这次谁也没躲藏，他那样防备，那样疏远，那样不敢相信她，可在她如此迷惘无助的时候，还是心了一瞬，给了最本真的回答。

可她从未有一次舍不得。

“我舍不得。”

沈南音终于睁开与她对视，将她底织的绪看得清清楚楚。

她到底是个修士，一辈降妖除的教导让她除了自责，也不能过于怪罪师兄。

“到底是为什么？”

他舍不得对她如何。

她好像真的很困扰，眉宇间都是难解。

因为阿娘明白爹说的是对的。

程雪意张张嘴，无法再厚着脸说些暧昧的话。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为她解惑。

他没有报复，不断地妥协，虽然嘴上给了不是对手的理由，可他这样频繁外却不疗伤，任由自己一直伤着，难不是故意在维持这个理由，自欺欺人，给她放肆的机会吗？

这对修界来说算是一件好事，对百姓来说也是好事。

她那个时候想，封印了就封印了吧，反正本来也是要这么的，现在不过是借她的由将事变得简单了一些，少了些麻烦和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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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生气，也不怪罪，还说这也没什么不好，这反倒是陆炳灵成全了他们。若陆炳灵没来这一遭，或许他这辈都没机会和阿娘朝夕相伴。”

程雪意眶一，涌上海来，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几乎看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