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2/2)

“即便是蕴养魂魄这件事，也在你成功逃噬心谷之后相抵了。”

“说得好像你真有你话里那么好一样。”她上打量了他一，讥诮，“羽浮光，你和钟昔影里应外合困杀我爹，利用我逃噬心谷，唯一没有令我失望的，便是帮我保护好了我娘的魂魄。除此之外，你还为我付过什么？”

哪怕是天生的金丹，经由这么折腾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在乾天宗不过五年，五年时间，抵得过我们之间所有的生死与共，风霜雨雪？”

“阿说得没错，我确实好了被你杀死的准备，但更多的，还是想赌一把。”

羽浮光语气快速且压抑：“后来我们认识了，我可还有再伤你或者你母亲？”

程雪意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比起三个手，被不念前尘贯穿丹田的羽浮光看起来非常平静。

羽浮光看她的不耐，在她动手之前先一步：“你真不想要灵珠了吗？”

在她离开噬心谷的五年里，他极尽所能地抵抗降灵，为陆神愿的魂魄注最纯的灵力蕴养，这难还不够吗？

羽浮光定定望着她的侧脸：“我为你付的一切，无数个殚竭虑的夜晚，甚至比不过你与沈南音的风雪月，与那女修萍相逢。”

“我最开始与钟昔影合作只是希望能够离开噬心谷。困杀你父亲，也是因为噬心谷大分族唯他首是瞻，我若想作为，他会很碍事。”

“我那时本与你不认识，事自然全为我自己。后来我认识了你……”

程雪意看看天，觉得差不多了，他遗言说得已经够多，她不想听了。

程雪意面无表：“你既然逃了，还要回到这里，我以为是已经好了被我杀了的准备呢。”

“早就想到这一刻了？”程雪意握剑柄，将剑刃在他金丹里转了一圈。

羽浮光吐一血，血洒在红的衣袂上，缓缓浸一片黑来。

程雪意冷笑：“你怎么好意思问我为何对你如此狠心的？”

“没有族不想离开噬心谷，难你就不想吗？”

“我一开始的确想利用你和阿娘，阿娘是修士，不是，在必要的时候，她肯定有法突破封印送你谷，我想等到那个时候和你一起离开。但自从和你在一起，我便知这样利用你不好。从那时开始，我连自己的势力都不再培养，所谓的千军万，不过是我想要送给你的补偿。”

他不是没懊悔过自己害死了她父亲，他疯狂地为她谋划，便是想着弥补她。

他除了最初的错愕，之后都很冷静，并不怎么意外的样。

他勉地坐起来，有些自嘲：“我想赌一把，想着即便我不如沈南音重要，总不会连个乾天宗名不见经传的女修也比不上吧。”

羽浮光低看着丹田的剑，黑的气氤氲而，将剑刃一推了去。

没碰到他的，那副嫌恶至极的模样刺激到了羽浮光。

羽浮光神悲伤，浑颤抖：“我费尽心思滋养了灵珠，也从来不是想要自己用。你几次对我剑相对，我也没有任何要还手的意思。”

羽浮光脸苍白地闷哼一声，中并无多少痛苦之，反而还很是欣：“阿，你还是这样心狠手辣，和以前一样，这才像我认识的你。”

“归究底还是沈南音和乾天宗的错，若无噬心谷，我又何必那些事？”

程雪意并未制止，他已是弩之末，没有活来的可能了。

“我可以死的，阿。”

认识了程雪意开始，羽浮光就没有了自己。

“你想杀我，我也可以去死。”

“只是……”羽浮光一笑，血从他嘴角，怎么看怎么惨烈，“若不是对着我这样，那就更好了。”

“沈南音带给你太多愚蠢的仁慈了，你还是现在这样最好。”

“恰好钟昔影来了，她想清楚如何使用灵珠，想杀了你父亲，我与她一拍即合。”

“灵珠在我这里，真正的那颗灵珠。”

“阿。”羽浮光真实得困惑了，“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因为我是吗？”

程雪意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你利用我之前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一旦君上和少主发生冲突，那当然还是君上最重要。

羽浮光绪忽然激动起来，他猛地靠近程雪意，程雪意一抬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哪怕是这样的举动也是借助灵力完成，指腹甚至都

“你父亲的事是无奈之举，那时我们还不认识。”

与寒林噤若寒蝉，他们都来自噬心谷，习惯了弱，对程雪意和羽浮光都很忠诚，但前提是他俩没有冲突的时候。

看在他也算帮她蕴养母亲魂魄五年的面上，可以给他说几句遗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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