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2/2)

裴朝朝闻言，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偏。

她目光仍旧落在他上，像是在思考，缓慢地眨了眨。

一极为烈的、陌生的焦虑涌上来——

有一万成为天后仍旧和她在一起的方式。

这执念太重，已无关，足够让他像鬼一样缠着她，在人间时他失去一切记忆，以薄夜的份生活，不也仍然看见她的第一，就想要和她绑死在一起吗？

他则比她更想永远待在她边，即使没有了与，他也有执念，

以往他从未这样焦虑过，纵然她四留，周围狂蜂浪蝶无数，但她本没有心，他其实并不担心她会谁，而他自诩特殊，因为他塑造了她，放六界，唯他与她之间的关联剪不断还，密到连神脉都共通。

再这样去，族迟早会骑到天界上。

他无意于权柄，也不多惧怕舍弃，骨血里的责任使然，他要填补这缺, 成为新的天。

即使有人一时得她青，那也只是一时，没有人能代替他。

但现在呢？

裴明晔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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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天就要舍去他为她塑造的血与六，悖逆他教她的一切，

即使都不存在了，恨意都不存在了，但刻的羁绊永远不会消失，他们死也要烂在一起。

但现在，

他甚至想，斩灭七六、舍去了也没关系，成为天后，他的意识可以凝成一虚实之间的影，他可以任由她再把他意识结成的虚影拴起来。

他忽地不安起来，这不安几乎烧成一团火，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朝朝。”

裴朝朝生来没有，没有六，仅有一缕意识而已。

或者，他可以把她永远留在幽山，但他和她即使这样也该在一起。

他唯一放不的就是裴朝朝。

裴明晔一一为她塑造，给她塑六，养育她，教育她，

她想要囚禁他，

她这样的反应，反倒让裴明晔心里平稳了一些——

裴明晔并不是一个权有多重的人，但他有一与生俱来的责任, 虽不是天界之主, 但他仍旧守护这个地方，无法看着灵力停止转, 天帝一脉独大, 神位固化, 而神仙们日复一日在这样的环境中，变成徒有神仙名分的一滩败絮。

这和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有什么区别？

兴许她不知呢？

他声线凉来一，问：“莫要说笑，你可知补全天要舍弃/，斩灭望？”

她说她要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