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2/2)

又是一副要争的姿态。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半晌，才回过，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反方向走，走到了回前。

随后如同当年的她一样，纵坠回。

赵息烛是真的看不惯他这样，

他当时在想——

他其实并不站在她边，

赵息烛站在原地，又往天缺那方向看。

但到了最后一刻，他还是耽误不去，带着琼光去找六界谱了。

每一次，每一个选择，每一个步调都在拉扯，在抵抗，直到最后一刻才咬着牙臣服。

从昼觉得莫名其妙：“我她是天还是天帝，还是人间的哪个小瞎，不她是谁我都会跟过去陪在她边——”

这样一个人，

赵息烛反问：“她都要成天了，你去凑什么闹？”

这时他方知，

剖腹取孩不够，神魂碎裂不够，至少他也要像她那样，遗忘一切，瞎着去人间走一遭，当尘泥，当牲畜，历众生苦，见众生相。罪孽偿清后，或许他才有资格再站在她侧。

所以这一次，

就像他无数次为她放低底线，可是到了琼光找他拿六界谱的那一刻，他仍然选择和琼光君言语争锋，耽误时间。

反复拉扯，罪孽重，与恨缠成一团麻，他看不清自己的心。

换以往，他兴许直接上去和从昼打起来了，然而，他却没什么表，漫声说：“我不去。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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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脚站在原地不动。

不够纯粹，恨不够彻底，

人间十六年，

定不足，也不够优柔寡断，

他闭了闭，

他说到这，哼笑了声：“你不去最好。正好少一个人和她献殷勤，白策那贱狐狸估计也在过来的路上了，我看着就烦。”

他觉得自己兴许是想去的，和从昼一样奔向她。

从昼都有震惊了，了把脸上的鞋：“真不去？”

他就不去找她了。

也不和他多说，直接走了。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他原来是这样犹豫不定的一个人，

或许……

他欠她的债，其实从未还清，

如若他就站在这里，什么都不，不去找六界谱，又或是让琼光自己去找，是不是就不算背弃了自己的血脉，背叛自己的族类？

他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从昼抬了抬眉，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

到了最后一刻，他仍旧在抗拒，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