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正好，两个都是六寸的。

岑宴秋声音大了，像在质问似的：“哪里不好？难我很见不得人，说去很丢人么？”

狄琛脑没转过来，讷讷地说：“我们这样公开……不好吧？”

糕旁没有价格牌，狄琛看向老板，“蓝莓和提拉米苏分别多少钱？”

虽然包养在有钱人当中是很普遍的事，但讲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岑宴秋可能没什么损失，他就不一定了。

门往外推，视觉死角站着一个人，肩的大衣布料上落了层薄雪，鼻梁，脸颊冷白，小半张脸裹在枪灰的羊绒围巾里。

“我们有什么不能公开的？谁说家族继承人必须联姻，又不是案板的猪，几斤几两地称去卖。”岑宴秋拧着眉，没完没了地翻旧账，活像抠门的掌柜，要把账本一分一毫地和伙计掰扯清楚。

“车莫名其妙熄火了。”岑宴秋偏说。

这话在狄琛耳朵里，意思仿佛是他不被人喜一样。

狄琛数一张红票和一些卖菜找回来的零钱，“要贵的那个吧。”

“蓝莓168，提拉米苏178。”

狄琛“嗯”了一声，把糕盒换到左手，“真是不巧。”

老板掌心托着提拉米苏，一卷丝带来，剪一段，把糕放去以后缠绕两圈，在上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

玻璃门后是荒芜漆黑的街，竖起一盏的路灯，空气中飘着粉末状的细雪。

“你又哑了？”

“拿好嘞！”

老板从底的柜里掏一折叠包装盒，三两拼成立的形状：“要哪个？”

“赵上霄跟你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喜你了？”

“……还有蜡烛，麻烦给一个数字十八。”

第一排的芒果千层优先排除，榴莲千层也不要，芋泥爆珠……不确定岑宴秋喜不喜。最后杀决赛圈的，是上面那排的蓝莓心和提拉米苏。

在他的想象中，狄琛就该大大方方地用“这是我男朋友”来介绍他，而不是像地秘密接人，说话前还得对个暗号。

他们恰巧经过压着积雪的枝，岑宴秋一说完，树枝颤颤巍巍地抖了两，积雪砸中狄琛脑门，透心凉。

岑宴秋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他手上瞟，表却依旧淡淡的，生怕狄琛看不来他在装。

“谢谢。”

坐公六块，坐地铁四块。

狄琛拎着糕盒，低数着钱包里的纸钞，刚走一步，忽然听见一阵风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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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被狄琛搁在台沿，他找夹层的钱包，零钱总共一百八十六块四。

他拍开的雪，额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