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只是当她着朱赤吉服与景岷并肩向大殿行来时，终究忍不住开问：“神上应我的无礼要求，只是不能见汀兰神君死么？”

“景岷神君竟然要和妖族结为侣……”即便站在将要行礼祭告天地的大殿中，有仙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从前也没听说过景岷神上垂青于她啊？”

她死前为自己求来的一场幻梦，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如此再好不过，棠若真心想，这样一来，待她死后，今日之事便能更轻易被掩盖。

并肩步殿中，观礼的仙神齐齐投来目光，所意味不一，颇为复杂。其间暗涌动，实在不见在这等场合该有的喜之意。

额前珠帘垂，棠若的神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这样的答案，未免令棠若心生怅惘，她自嘲地笑了笑，终究是她不自量了。

“有没有半分，是因为我？”棠若语气如常，话中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希冀。

但景岷沉默数息，还是选择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是说：“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后悔。”

以恩相挟着实不算光彩，就算曾向她求医的仙妖也不好为她多说什么。在他们中，棠若的份的确是与景岷不相的。

她分明清楚这一，何必还要多问。

灵族的乐师敲响编钟，空灵恢弘的乐声中，景岷与棠若走向主持结契的神族。

区区妖族，要辖制她有太多的办法。

纵是在药庐，棠若对青要山外言也有所耳闻，不过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意思。

“大约是如此，否则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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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上不该对我太好的。”她轻声。

因时日太急，前来观礼的除了景岷麾镇守青要山的神族，便只有附近依附于崇阿氏的仙妖。

这才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妄想。

今日之后，她便是他的侣，他会尽到为侣的责任。

在神族面前站定，景岷不知想到什么，

妖族闻言，不由：“那棠若仙君如此行事，实在落了乘。”

这话引得周围仙妖都。

景岷边侍奉的灵族也难以给棠若什么好脸，这数千年间她受崇阿氏庇护，却不知恩，要挟于景岷。

他待她好，并非对她有意，只是因为他待边所有朋友都好罢了。

“但她却有神族也不能及的医术。”有知的仙君意味。“前日汀兰神君求医，她手施救的条件，便是要景岷神上与她结为侣。”

旁妖族压低声音：“我听说这场婚事还是那位棠若仙君求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在他们看来，景岷心中分明是与他份相称的汀兰，他们原是天作之合，如今却被棠若生生拆散，果真是妖族鄙！

不仅他们如此认为，崇阿氏神族也是这样想，棠若以救汀兰为条件与景岷结契，无异于要挟，景岷实在不该应。

即便棠若如今在九天都有些声名，在诸多神仙妖看来，终究也不过是只血脉卑弱的妖族而已。连妖族，也不认为她堪与景岷相。

“她不过是只妖族，修为境界全然比不得景岷神上，如何能求于他？”

但景岷已经应，他素来言必行，崇阿氏神族也就无法改变这个决定，只能怀着对棠若的不满安排婚事。

景岷袖中的手忽地了。

他有没有，哪怕半分对她……

“所以……景岷神上是为汀兰神君才答应了她？”妖族试探着说自己的猜测，“这么说，景岷神上心中所念，原是汀兰神君？”

岷麾数名镇守青要山的崇阿氏神族外，还有上百仙妖在此，总算撑起了还算闹的场面。

不知是不是怕夜梦多，棠若将结为侣的仪式定得极近，只想早日敲定自己是景岷侣的份。

这话实在有些没理。

时辰未到，景岷还未和棠若现，殿中隐有议论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