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3)

便不算不知去向的三千余载，溯宁也活了有几千岁，与玄云不过是自澜沧海去往北燕同行，寥寥数月，在几千年的时光中本算不得什么。

溯宁却开：“此非论之地。”

‘神上……我也想一观……那无上境界的风景啊……’

就算后来为修行之故，他离任诸天殿，晋位上神后便避世而居，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九天地位超然。

若能得闻神君论，他的境界便有更一步的可能。

就算是溯宁，生在瀛州沉没的三千余载后，大约也是无闻。

玄度清楚溯宁为何会这么问，因为她的话，他不免也想起了瀛州。

“此并非瀛州。”他轻声叹。

有他在此，便是为溯宁的话怫然，这些神族也自忍。

溯宁的话当然也落在自对月崖迎来的神族耳中。

瀛州尚存于世时，有六界大能在此传，天生灵，无论份修为如何，皆可前往一闻。

至于这闻的机会对于前妖族如何要，灵族自是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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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为神君托了三百年的碑，当是能换得闻了啊……”

便得溯宁授法，因为寿命将尽，他也难以再有突破。若是能早得传法，玄云未必不能有望仙君境。

不过是个半神，何来资格评断论之事？

但于此时此地，她却不由想起了玄云死前留的话。

“能在谷中为神君负碑文，是你之幸，如何还敢妄想以此作换？”灵族护卫手执戟，将他拦在其外，语气颇有不耐。

“瑶谷论，不容外族得闻？”溯宁听了这番话，转看向玄度。

“瑶谷当年分明答应过——”妖族老者满面焦，忍不住探向前张望，底现希冀之。

能为白榆相请论，他们的修为境界自不会低，便在六界也颇有些声名。溯宁当着他们的面说这句话，听来几乎与挑衅无异，神中隐隐显不悦。

但世上之事，从来是没有什么假若的。

不知为何，溯宁忽然想起了在破碎的昆吾墟中神魂消湮的玄云。

肃肃山风自崖上过，卷起溯宁袍袖，她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玄度方仪氏，曾是瀛州掌尊的弟，数千年间，无论是神之战，还是后来的苍离天大劫，他都为神族立大功，在诸天殿居位。

只是如今，九天已经没有瀛州了。

引路的瑶谷侍女不免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神君辩法论，当然不是谁都能轻易得闻。

若非得闻各族大能传，大约也不会有后来的溯宁。

若非溯宁与玄度同行，大约已经有神族站来喝问了。

玄度察觉她的动作，向溯宁投来目光：“阿宁，怎么了？”

第九十五章 如今就算瀛州沉没，她仍可……

灵族却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神君设宴论，也需有仙妖在旁侍奉，只是前这妖族白发苍苍，生得颇为不堪，又怎么能让他去污了神君们的。

前方，闻知玄度前来，在论暂告段落后，白榆与诸多神君亲自相迎。

白榆容清冷，神透孤之意，此时与同来神族先向玄度施礼问候。她面上不曾显什么异，像是并未在意溯宁方才所言，心中其实甚为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