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3/3)

方，骤然升起不能言说的复杂心绪。他心忧溯宁，是以随之而来，却没有选择现，隐于云海中静默旁观。

便在此时此地，诸方仙妖齐聚，让他不由想起了瀛州。

与溯宁不同，对玄度这等的神族而言，瀛州闻崖的存在便显得并不如何要，也就不会太放在心上。

神族在上，又如何看得见脚蝼蚁的艰难。许多事，非切会不能知。如果溯宁不是曾经受益于各族大能传，如今也未必会有此举。

也是因为她的举动，玄度竟在此看到了旧日瀛州气象，让他一时不能回神。

到了这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为瀛州掌尊的师父，为何偏偏选在瀛州临海的悬崖上辟论之地。

只有在那里，即便不瀛州山门，也可在外得闻大能传之语。

或许瀛州并未消亡，玄度低看向溯宁，怔忪想。

日光，溯宁睫上似也盈着灿金，上神言法随，灵气因她所言变幻诸般状。

雪峰凛冽的寒气中，玄度自云端走，落在崖上，向溯宁行来。

她抬眸看向玄度，话音暂作停住，似有些意外他会现。

“上神……”

在场诸多仙妖都不曾亲见对月崖上发生的事，知到玄度上气息，都面意外，不知他因何前来。

“这是神族方仪氏的玄度上神——”

有妖族辨他的份，低声开，在围坐论的仙妖中又掀起一阵低低的哗然声。

“上神因何来此？”

在数目光注视，玄度站在溯宁面前，抬手向她施以一礼，面上笑意温和，悠然开：“听闻师妹在此论，我特来请教。”

若溯宁孤在此，又如何得以辩法？

玄度与溯宁相对而坐，掌心灵光亮起，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瀛州。

随着他开，雪峰上响起的议论声骤然一止，立时安静了来。诸多前来闻的仙妖互相对视，虽未说话，底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之。

能闻上神在面前坐而辩法，实在是他们从前不敢想的机缘。

对月崖上，在溯宁离开后，玄度分明已经在崖上，却还是拒了白榆相请，追随而去，让她羞恼更甚。

无论白榆心中如何想法，瑶谷论总要继续，才开宴不过一日，就算没能请来玄度，也不能就这样虎蛇尾地结束。

但从玄度中听闻溯宁有上神修为时，对月崖上的神族中便有不少为她所言意动，也想前去一观。便是神族，也不是随时都能闻听上神论。

不过碍于自己是应白榆所请而来，贸然离开无疑是拂了她的面，才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