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3/3)

因为怕死逃了。”

这话，立刻引来周围重华弟的怒视，有冲动者声反驳：“掌尊怎么会畏死！”

这些对青商敬仰有加的重华弟，自是不能接受心中敬奉的神祇会临阵脱逃这等行径。

“那他为何会碎了心？”族慢条斯理地反问，面上噙着兴味笑意。

对他这等族而言，前之事无关利害，当然能心轻松地凑一凑闹。

重华弟无从回答他的问题，望向青商，心怅惘难言。

一旁，重华门诸多老缄不语，神分明显恍惚。他们心中未必没有猜测，只是迟迟不愿相信。

试剑台上，缄默良久的青商终于开：“那又如何？”

“本君何以要为微末生灵，牺牲自己的命——”

如果不是见青商心破碎，不说重华门，在场许多景仰他修为与剑法的仙神也不会相信他会这等事。

加诸于青商上的盛名实在太多，尊贵，天资绝，拜瀛州后早早便晋位上神，剑法在九天无其右者，后来又了重华掌尊，在六界都声名斐然。

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份，有这样的实力，他才更不甘心将自神魂化为天，永镇东方天阙。

所谓九天生灵，难命能比他更为贵重？

他们求死，愿化天，但他不愿！

是以瀛州赴难那日，青商孤离了苍离天，未作回。他的确没想到，此后，自己会心生瑕，再难剑。

但直到如今，他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玄度怔然望向青商，神空白，此时此地，他竟不知自己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这位曾经敬重的师叔。

“所以当真是……”

“当年在大劫临阵脱逃的，原来是重华之主。”

“瀛州举门之力支撑天阙，并非是来自诸天殿的诏令，而是为解九天困厄，自发行事，就算青商上神不愿就死，也谈不上有什么罪名。”

但……

神仙妖心中都不由想，原来便是上神，也尚且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

“原来神族负盛名的青商上神，也不过如此。”族轻讽。

前来重华的势力众多，见证此事的神仙妖不计其数，今日之事便绝无可能被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