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3)

了回城的时间。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就算遇上魍魉，也能保护自己。”燧人翎向兄挤一个笑，她实在很少笑，所以此刻笑意看起来不免有些僵，“以后我能猎更多凶兽，总有一日能换来治好阿兄的灵！”

从前，是阿兄保护她，如今，该换她来保护阿兄了。

燧人衍心中酸涩难言，他摸了摸少女发尾，一时什么话也说不。

随着夜笼罩虞渊，褚岩城中燃起灯火，坊市可见诸多修士来往不绝。虞渊的白昼太短，因此在夜后，反而才是虞渊坊市易的时候。

燧人衍穿过低矮巷，沿途有相熟的修士经过，熟络地向他招呼，他也都如常回应，神不见异。

他原本以为，自己伤势好转后便能恢复境界，如今看来，却不该怀有侥幸之心。

如果不是为了他，阿翎也不会前来褚岩城，不必冒着陨的危险狩猎凶兽，只为换取丹华髓为他压制煞气。

他不能再拖累阿翎了。

与其两个人苟延残，不如尽早抉择。

以阿翎的资质，没有他的拖累，或许有希望能突破上三境。只有突破上三境，她才不会像他这样，在数十年间就面临煞气爆的威胁。

站在城墙上，燧人衍看着暗中涌动的魍魉，心中异常平静。

他该有所取舍了。

“不——”燧人翎的声音在他后响起，她嘶声开，手中灵光亮起，想将燧人衍拦。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燧人衍的影消失在城墙上，与灵光错掠过。

没有了城墙禁制护持，夜间游的魍魉轻易便能将人族修士分殆尽。

“阿兄！”燧人翎声呼，话中尖利得破了音，就连面对蜥兽时，她也没有这样慌过。

褚岩城，拿到了前往虞渊十二主城的舆图，准备和溯宁离开的南明行渊着实没想到，会有人族上赶着给他的宵夜当宵夜。

或许是因为燧人衍生得有些熟，便将人拎了来，没有同无尽魍魉一起吞噬。

“你是来找死的？”南明行渊徐声问，以前人族的修为，显然不足以在夜后的虞渊来去自如。除了找死，他暂时想不他这么的其他理由。

燧人衍尚还有些反应不及，闻言却意识：“不……”

他只是不愿再拖累阿翎。

“若是阁如此境地，当作何抉择？”燧人衍将形托，反问南明行渊，语气苦涩。

要在虞渊活来，实在没有说起来那么容易。

“我没有妹妹。”对于他这句话，南明行渊却只是回。

他是生于无妄海边，由煞气化形的低阶，连父母都没有，当然也谈不上其他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