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也不懂梁砚西突然在这说了一连串反驳的话是几个意思，她意识地收敛了绪。

乔希态度没那么了，到底还是关心了他一句：“那你吃药了么？”

那现沙沙的环境音，大概是他从床上起来，脚步声走了几，再就是杯中的声音。

他没回京市。

重在后一句。

也没有朋友。

后一句的语气明显比前面重了一个坡度。

梁砚西从柜里取药，拆开抠了两粒胶来，药板被随意丢在桌上，他仰咽退烧药。

就连语速也转得很快。

乔希被梁砚西搞得烦了，一通电话打过去，“梁砚西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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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安静很久，连呼声的环境音都听不见，久到乔希完气想要挂掉电话时，那低哑的声音倏然“嗯”了声。

“正好死了赶着投胎。”

乔希刚想说他撒谎，她明明都听见声儿了。

乔希：“……”

“有儿吧。”梁砚西没瞒着。

她像机关枪一样发着失败的怒火，后知后觉地又发现那顿龙虾吃得真亏，她亏大了，“妈的，别人投胎也没有像你这样赶的。”

“暑假还有一个月，你作业就非得赶着现在要写？你都没有自己的事要么？都放假了你不回京市，你都没朋友的吗？”

他了气，继续说：“没回。”

可一秒就见识到了梁砚西生病了也不安分，用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语气没什么温度地反讽：

玻璃杯底磕上桌角，梁砚西轻哂一声，“没吃呢。”

他全都记着。

雨天看浪小猫凑在一起相互取，雪天看它们缩成一团被零的温度到哆嗦。

这个神经病。

乔希听他声音哑得厉害，气息也有些弱，她狐疑地问他，“你生病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得睡了，晚安。”

两边都是。

凌晨的夜晚寂静。

乔希无语地扯了扯，不想跟病人争执，轻咳了声自顾自地说：“那既然你都吃完药了，赶歇着好好睡一觉吧。”

其实想想，他和这些没人要的猫狗没什么区别。

乔希一顿扫以后气散。

梁砚西的嗓音还是很哑，带着儿鼻音。

很轻。听着兴致不是很，状态也不好。

明明听着状态不是很好，但仍然没挂电话，他语气淡淡地问：“我死了你回来给我收尸么？”

梁砚西有的，只是孤一人在南浔这座小城市里浪。

他是失败婚姻的结晶，家人不会他的死活。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