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兄弟(2/2)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案。

档案盒拿在手里，并不是很重，陆远掂了掂，这应该不是个太复杂的案吧。

他还有个哥哥。

陆远觉痛得像要裂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里翻，他几乎要喊声来，这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疼痛让他一片混。

“老陆给我打过电话，说想送肖雨去医院，但是肖雨不肯，他也不好迫，他给我提过肖雨打陆远打得很厉害，他怕肖雨伤害孩……”

这就是真相吗，他一直害怕面对，又一直想要想起的真相。

“哥哥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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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遗书。

是自己真的已经麻木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他没有想到会以这样平淡得如同日常工作一般的心和自己的过去碰面，他很乎自己意料地没有和这样的曾经产生任何共鸣。

他终于知到了父母的名字和死亡的原因。

这句话像是一把剑，准确地刺了陆远的，狠狠地扎在他最脆弱的某个地方。

陆远了太，睁开，继续往后看去。

“我觉得肖雨从陆杰失踪以后就有怪怪的了，总说是自己的错，后来连门都不了，老陆我到是没有看来有什么不对劲……”

“从14号那天开始就没看到过他们家的人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但是到了晚上是会开灯的，电视声音也有，真的没有想到会是陆远一个人呆在那里啊……”

最后一页附着的，是一份简单到只有寥寥几个字的笔录。

被问讯人：陆远。

他不得不把手在桌上才能让手停止颤抖，他有个哥哥，他有个失踪了的哥哥，而父母的惨剧似乎与他的失踪有着直接联系。

陆远原以为，在知真相的那一刻，他会回忆起所有的过去，他的记忆会如同般地将那些当初被他刻意忘掉了的东西带回来。

没看几页，陆远之前平静如置事外的状态被打破了。他心在加快，他有些呼困难，他的额角冒了细小的汗珠。

“凡宇，我想起来了。”

“肖雨事前跟我说过，是买菜的时候碰到她，她说她必须要怀，我说她那么不好，还是不要考虑，毕竟还有一个孩嘛，但她又说陆杰还在家里，我觉得她可能是脑问题了……”

他咬着牙拿手机，孟凡宇的号码快速拨号键是1，他要在失去意识之前找到孟凡宇，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哥哥和我在一起。

但事实证明，在面对父母死亡案件的详细报告时，他却没有任何觉。没有伤心，没有震惊，没有慨，没有难以面对。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父母的死亡就像是他看过的众多的凶杀案中最为普通的那一。

工夫，陆远就在档案架最面一层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指尖碰到档案盒的时候，他突然间有胆怯，手也有些颤抖。他有不能理解自己，追寻了那么多年的真相可能就在前，这一刻他却连拿过来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可他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想要想起却又无论如何没有线索的觉让他觉得无法忍受。他颤抖着一页页迅速地翻看着笔录，想要再找找还有什么对他有帮助的容。

死亡时间推断为8月14日。

陆劲东和肖雨夫妇，被邻居发现死在卧室里。

在孟凡宇给他眠之前，他对父母有过很多假设，失踪，遗弃。眠之后，他知了父母已经不在，也看到了那让人窒息的现场。

陆远闭上睛。

他把东西放到旁边的桌上，打开了在这里静静地等了他将近二十年的记忆。

……

陆远无法控制自己心里一阵阵传来的刀绞般的疼痛，当他看到这些笔录的时候，有一窒息般的难受，这些人的述说让他对事件渐渐有了个大致地了解。

这是陆远完全没有想到的。

这是他说过的话，在父母事后他说过的唯一的话。

他迅速地将卷宗往后翻，找当时邻居和同事朋友的问讯笔录。

据陆劲东留的遗书结合现场勘验得结论：陆劲东勒死妻后，将尸挂到吊灯上，然后在自己脖上划了一刀，割断了颈动脉，失血过多死亡。

笔录，证词，文字证。

一片黑暗向他扑过来，痛苦，孤独，害怕，他闭上。

“我觉得孩不是失踪，是死了……肖雨一直觉得是她的错，她不应该睡得那么沉，两个孩去玩的时候她没有听到……小远被吓坏了，一直也没有告诉我们哥哥是怎么不见的……她变得很奇怪，我觉得她神上有问题了……她说小杰回来了，在她肚里……我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她会杀掉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