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墨观至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磕磕绊绊、摇摇摆摆，艰难地往车厢走去。

窗外飞快掠过黑白的浮影，猫猫电车蛹动着往迷雾驶去。

墨观至犹豫片刻，慢慢地挪动到横杆，费劲地将脑袋上的钥匙环扣上吊环。才将自己挂好，猫猫电车猛地发动，他整个人往后飘去，一时间只觉发，好似脑袋要被生生扯断。

车竖着两只尖尖的耳朵天线，车亮着一双碧绿瞳孔模样的车灯，的胡须雨刷在车窗上胡地刮来刮去。

毫不起的铁钉，看似无害，然而在名为命运的剧目漫不经心的安排，它轻易夺走了一个年轻炽的生命。

渡鸦在他后继续哇哇叫：“挂票一位哇！往里走往里走！”

而此时，暗巷的凤尧一无所觉。她呆愣地看着那个咸鱼的少年。

奇怪，明明是微乎其微的声响，放在平时她绝对察觉不来。而此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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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传来电车的动静。

俨然是一辆猫咪模样的猫猫电车。

墨观至撑着棉脑袋翘首去看。

墨观至慢慢地将脑袋歪向一边，慢慢地抻短短的小圆手，慢慢地沿着棉脑袋往上探，勉能摸到一个奇怪的圆环。

只是一枚铁钉。

少年脸灰败，瞳孔无光，倚靠残破的砖墙坐着，维持仰望天空的姿势。一小鲜血顺着砖淌，像蛇信舐青灰的苔藓，最终凝固、黯淡。

猫猫电车圆鼓鼓的，质地绵绵，看起来就像一只大的猫窝。车厢没有安设座位，一条横杆贯穿车厢前后，上有一排吊环晃来去，零星挂着几只棉娃娃。——果然是“挂票”。不知为何，挂票乘客们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娃娃。

灰雾倏地破开，一辆电车飞速冲了过来。

一时之间，凤尧被大的荒诞淹没。

渡鸦浑漆黑，发蓬松发亮，煞有介事地穿着一红的售票员制服，翅膀压着一只绿的帆布小挎包。它扑棱翅膀，灵巧地在猫车胡须间来回蹦，掐着嘶哑的嗓音嚷：“哇，快上车快上车！一站，盲盒区！哇哇——”

……

瓜帽拧动脑袋看向棉娃娃，大的猫滴溜溜地转动一圈，发渗人的光。它嗷呜一，牙间吐一只渡鸦来。

原来是一枚生锈的铁钉。

恍惚中，她听见后传来极其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缓步靠近。

电车再次发叮叮当当的动静。

上有一个奇怪的小黑。

叮叮当当。

世界正在异化。

好吧，他现在是一只钥匙扣棉娃娃了。

墨观至怀疑自己穿越到了某个动画电影。那辆电车越驶越近，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细看那辆猫猫车，白底狸纹，熟悉的中分刘海和瓜小帽，分明是刚才碰瓷他的小狸瓜帽。

墨观至只考虑了一瞬，决定顺应剧。他笨拙地屈膝爬上车，两脚才踩上踏板，忽觉脑袋一沉，后脑勺好像挨了一闷。他迟缓地侧过脑袋，只来得及捕捉到渡鸦若无其事收回翅膀的模样。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人生会不会只是一场闹剧，而每个人只是走在命定轨迹上的稽演员？

哒、哒。

凤尧怔怔地盯着那面墙。

消失的方向慢慢挪动。

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