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4)

, 全都圆可，目光, 神气十足。它们就像一颗一颗小小的音符, 在木架上来回跃，时不时扑棱翅膀、梳理羽，一副拳掌蓄势待发的模样。——显然, 这群小鸟就是本场庆典的现场乐队了。

一只圆溜溜的蓝小啾队伍, 似乎是领唱。它显然十分自豪，起烘烘的膛, 趾气昂地睥睨四方, 一仰脖——呃, 它没有脖, ——一仰脑袋, 小嘴一张，吐一连串清脆嘹喨的啾啾声。

这一声, 犹如号角响。其余小鸟不再东张西望, 迅速排列齐整。它们张嘴跟上领唱的旋律，小小的脑袋一一，五颜六的尾一翘一翘, 唱得全都在用力。编钟架顿时变成活动的乐谱。

明明只是一群小鸟，却各个怀绝技，能发千变万化的声音，叮叮咚咚的扬琴，山的古筝，婉转低沉的琵琶……甚至还有密集激昂的锣鼓。它们合默契，倾演，堪比世界准的民乐团。

凤尧喃喃自语：“好他妈可啊，也不知是什么品的鸟。要是能养一只，每天拍整活儿视频，估计就能养活我了。”

猫猫闻言嗤笑一声，冷酷地说：“是不好吃的鸟。”

嗯？

凤尧诧异，转而又了然。想来在猫猫的中，鸟类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品”：好吃的，不好吃的。

可惜，她估计是过不上靠神奇小鸟养活的咸鱼日了。不过，凤尧纳闷，在鸟人的世界里，这些真正的小鸟是属于动、还是幼崽呢？小鸟乐团公开演，是算雇佣童工还是动表演？

在鸟儿们的悦耳歌声中，原本嘈杂喧闹的观众渐渐安静来。他们抻脖，听得全神贯注。

一曲终了，小鸟乐团的声音渐弱，圆心忽地传来汩汩声。凤尧定睛一看，却见彩棚前的地面凭空冒一个泉。清澈的泉汩汩涌，几乎是眨间，积蓄成一个半人的大池。明明没有围挡，却能动自如而不散，乍看之，好似一汪空中湖泊。

正此时，彩棚中门大开，驶一艘扎满彩绸绢的乐船。船两尖尖，酷似月牙。船的尖尖上盘坐着一个提线木偶模样的傀儡人，着白衣，脸上着黑的笑脸面，手执鱼竿，正悠然垂钓；船尾则站着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傀儡人，着黑衣，面白的哭脸面，手握船橹。

哭脸傀儡人动作僵地摇着橹，吱吱呀呀，乐船绕戏棚游了一圈，最后缓缓湖泊中心，停了来。

一明月穿云而，银白的月辉洒向大地，潾潾波光如星铺满湖面。

月如聚光灯照亮乐船，船只细节一览无遗。凤尧这才发现，乐船的船密布整齐的纹路，就像覆盖了一层细密的鱼鳞，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几分类似猫猫腰间的鞭。

这一微妙的巧合只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凤尧还来不及抓住，忽地心一颤，一莫名的违和涌上心。借着月光，她仔仔细细打量那艘乐船，越看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