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3/3)

冒一朵小乌云。黑溜溜，圆鼓鼓，孤零零，看着倒像是一条误大海的……小鱼。

墨观至奇怪的拧起眉，径自往前走了几步。

小乌云慢悠悠地调转鱼，不动声地也跟着挪动了几分。

墨观至：“……”

是他的错觉吗？

不少行人争相掏手机，咔拍照。他们三三两两，驻足谈起来。

“这是要雨吗？真古怪啊，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好可的一朵云啊。”

“别提了，这年，正经人谁信天气预报啊？这几年不都是这样嘛，天气越来越极端，每一年都有新灾新难的。”

“你们听说没，说是地界上有一条真龙，龙是掌天气的神兽啊，说不准刚刚就是我们的龙在打嚏呢。”

“哈哈哈，打嚏多没面啊，我觉得是生气了吧。”

“还真别说，我前几天好像了个很怪的梦，明明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记不得了，这两天模模糊糊又想起了一些片段。我梦见我们的龙其实是一只猫！”

“猫猫龙吗？哈哈哈哈，好可！”

“你这么一提，我总觉得我也过类似的梦。可奇怪了，我梦见我被猫猫龙救了，它一边救人一边骂骂咧咧，觉骂得很难听。不过猫猫龙有什么错呢，猫猫龙骂人一定是猫好人坏。”

“哈哈哈哈，那怪不得龙要打嚏了，一定是被人念叨的。”

“我说你们不要太离谱，难不成又是神龙梦来的猫猫版本。”

“新的一年，新的幻想嘛。我觉得如果龙是一只猫的话也好的，不知我家的蓝胖能不能也变成龙。”

“建国后不允许成吧，何况还是一只外国猪猪。就算有化龙指标，我烈要求本地狸猫优先就业。”

“橘猪猪应该有姓名。”

……

浑厚绵的钟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谈声。

当当当——

这样的报时钟在城已经响了一百多年，如无意外，大概还会继续敲去，就像过去百年中的每一年、每一天。

如今，作为时间记录者的钟表早已跌落奢侈品的神坛，走寻常百姓家，已经很少有城市还在延续敲钟的方式。而因扰民，在上世纪大行其的钟楼被逐一拆除，幸存者甚少。

墨观至并不清楚城为何还在持这过时的习俗。它仿佛固执地想用同一声音号召它的居民们遵守古老的作息，一严谨却也有别于现代快节奏的悠闲作息，好像如此就能延续逝去的旧时光。

可是，时间总是往前走的。

人是如此，就连看似永恒不变的死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