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3/3)

静地观察着小小人类的一举一动。

小牧童枯瘦虚弱的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可他仍旧努力放缓动作，像是害怕伤害或是惊吓到前的型生那般，极尽轻柔地将小小的手心抚上去。

型生的角看起来是如此不可摧，人意料的是，那角上竟覆盖着一层短而绵密的茸，摸起来很是舒服，就像……就像……

小牧童搜刮肚，终于在乏善可陈的记忆里找一个鲜活的对照。

摸上去就像小猫咪的肚一样舒服，很柔，很温。

小牧童笑弯了睛，又顺着角上茸的纹理，认认真真地抚摸数。

就在这时，型生突然开，回答了小牧童的问题。

“我是龙。”

自称为龙的型生拥有一双邃的墨眸，不一丝杂质。明明牠着一副同样黑乎乎的大脸，却丝毫无法掩盖那双漂亮的黑大睛。只可惜，原本应如宝石般耀的双眸却不知为何黯淡无光，仿佛明珠蒙尘，令人惋惜。

此时，那双并无多少神采的睛正静静凝视着这小小人类。龙看得如此专注，仿佛不愿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变化。

凡人叶公好龙者甚多。他会是惧怕？还是狂喜？

小牧童闻言却只是歪不解，疑惑地重复：“龙？”

他隐约知晓龙的概念，却和远坐朝堂的天一样，模糊得很。不过，小牧童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很快就兴起来，并迅速接受了型生的自我介绍。

“原来你是龙啊。你好，龙。”

小牧童的神清澈真挚，角漾起笑意，纯粹中带着几分羞赧。

“你好大呀。”

他再次认真地赞对方。

龙的咙里咕哝一声，像远方传来的一闷雷。

也是，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放娃罢了，又怎会知晓龙的存在？

虽在心里如此嫌弃着，龙不知为何起了谈兴。牠微微侧首，睛直直望向灰暗的天穹，不自觉一丝怀恋。

“这只是我真的一个缩影。我的本还要更大，扶摇直上九万里。天地只在我的意念之间。”

小牧童听不懂，仍旧捧场地发哇呜的惊叹声。在他看来，此时的龙已经大得不像话了，比现在还大的该会是怎样的奇观。

“你真厉害呀。”

他毫无保留地夸赞，声音稚，无比真诚。

“我厉害？”

“嗯，厉害的！”

“为何？”

“你得很大，很厉害。”

“得大就厉害了么？”龙呢喃着，有奇怪的动静自牠的间动翻涌，如阵阵闷雷。

小牧童忍不住扬起脑袋去看天，暗自祈祷着天降一场甘霖，中却不忘回答龙的问题。

“不厉害吗？很厉害的。”

乡野放娃说不上来缘由，只能地反复调以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