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3/3)

他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双眸，哪怕开心时也藏着一抹哀思，哪怕赴死时也着无尽温柔。

自那之后，阿月就一改以前不吃饭不动弹的病。他认真吃饭，努力锻炼，一日复一日，得越来越壮。他照和自己和灵蛇的约定，终于成一棵参天大树。

他放弃说话只唱歌，他放弃男装穿女裙，他放弃了很多，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履行巫女的职责，掌握更大的力量。

钟怎么可能看不见，看见了又怎能视而不见。然而，她已经没有资格作为母亲为这样一个孩到骄傲或悲伤。

阿月想要快快大，殊不知自己正走上那条由他母亲一手造就的荆棘丛生的死路。

钟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小黑猫没有打扰。

却在这时，他们后响起尖锐刺耳的一男声。

“黑猫大人真是真知灼见啊！”

两人一震，同时转，正好对上冯生那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他的脸上，五官飞，没有一还在自己应有的位置上，又又尖，整个面变得狭而扁平，像是一个被擀面杖碾过的面剂。

小黑猫：“……”

怎么一不见，这个人类得更丑了。

若非是冯生仍穿着之前的衣服，他们一时之间还真不敢认。

冯生知到小黑猫的嫌弃，也不恼怒，反而像是心很好似的笑了起来，这一笑，自然是丑得更加耀。

小黑猫不自禁地眯起睛。

却见那冯生胳膊一晃，随意将手上原本拎着的什么东西往地上一丢。

随着砰地一声，重落地。

小黑猫的视线循声望去，这才认来，那落地的坨似的东西原来竟是阿月。

钟登时双目赤红，指着冯生颤声：“你……”

“啊，您在生什么气啊，我的母亲？”冯生故作诧异，怪气，“我不是在替您完成夙愿吗？”

难为冯生此时歪嘴斜，竟还能准地嘲讽的神。

“嗯？我那最亲的母亲，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完成了当年在您的腹中，我没能完成的事罢了。我不过是遵从您的心愿，和我的双生弟弟合罢了。您难不为我到开心吗？”

双生弟弟？

小黑猫瞪圆双。

原来，他们一直以来都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