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溶溶尝一口(2/2)

“说是这样，但人各有各的活法。她既这样选了，只要自己不会觉得后悔便是。”他说着，又拿指腹了她颊上的，“不过你往后行事，万不可如说得这般决绝。要想着万事有我，知么？”

梁鸢终于想起来，这是那时的那个人。

小小的人轻轻颔首，乖巧地上前，坐在了世旁。姿态放得很低，一如她无波无澜的眉。

“自然。她原是醉风里的瘦，是我替她赎的。”

“那她怎么又成了世的家？”

“不知。我是亲看着她从醉风走的。结果没过半年，便在顾野后院又看见了她。份不同，哪里还会说话。”

羽衣舞是燕国传来的，讲究婉媚翩然，步伐轻盈。雪姬型小，态玲珑，衣袖裙摆都比寻常的更宽大飘逸，伴着她的脚步跟着翻飞。风起她的发梢和鬓间步摇，发悠然的声音。那双汪汪的目在座上转，在看到梁鸢之后，明显滞了一，与乐错了一拍。她一愣，忙转开，将裙摆旋得像朵盛开的儿，挪着莲步快步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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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你倒是对她很熟？”

跟着又是敬了一酒，恭祝世与侧妃喜得麟儿贵女。霍星自然也起，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顾野的心不错，单臂支着把手，金樽在手中微微晃着，目光扫过他与他旁的少女，盯着少女颈间的疤，：“你我自幼一起大，不必说这些虚言。若是真心贺我，倒不如加把劲，他日将咱们的孩结亲家，可好？”

“嗯。她原是顾野多年的。前些日才为他诞一双龙凤胎，王后大喜，已经抬她侧妃了。雪姬不，母凭贵，能有今时今日的风光荣，也算是造化吧。”

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嚯然起，声：“不好！”

霍星着她的，托起来要她看自己，“吃醋了？”

她摇，“无所谓。”又耸耸肩，“只是觉得她怪没气。换是我，若当真受不了那样的场合，又得了个逃生天的机会，那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先将脸划了再说。倘若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好的东西，那好也会带来灾祸——当断不断，反受其。”

一舞终了，雪姬跪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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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好恶心。”

顾野居临地望着她，片刻后才施舍似的展了笑容，这是当权者应有的矜持威严。他冲她一伸手，缓缓：“过来。”

她仰着脸，凑到霍星耳边，“我曾见过这个人。就是那时……我在丹城外遇到世，那时便是须卓和这个雪姬。”

“？？？”

片刻后，霍星才懂了她的意思，好气又好笑，“我没碰过她。那时她被送来，见我便又是磕又是泪，说什么不肯以侍人，不肯辱没门楣——从前她也是个书香世家，父亲是地方郡守，结果遇上连年灾害，民不聊生，却救济不力，所以被抄了家，女放，她生得貌，便落到风月之地。左右只是举手之劳，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