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决心(2/2)

她忽的沉默了。

从前她将发肤当武，把恨仇当易，所以冷漠又清醒，从来不会觉得痛。可他不守规矩，中途从赌局中，让她从筹码变成了有血有的人。一旦有了，某些事……就没那么好勾销掩盖了。

霍星正是弱的时候，被打得一哼，连连咳嗽，还不忘辩解，“那是你坐得地方不对，压到骨了。若是往个几寸，我保证一声不吭，任你坐多久都行。”

直到温的指尖扫过脸颊，梁鸢才惊觉自己在哭——她变得越来越多愁善了。

梁鸢的目光顺着他的腰往挪了几寸，一明白了，“你悠着，我可不想新娘还没成，就先是寡妇了。”看日西斜，又轻快地了床，“我去给你煎药。”

她和他，本该只是一场博弈。

这话说得好奇怪。

霍星还在病中，脸有些白，神脆弱到诚恳又动人，

母亲说她生在为大楚带来祥瑞的晚霞中，所以她生来就注定要去追逐那片绚烂的光——她不仅要活，还要攀凌绝，至死方休。

“你一直有心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看，只要你说，我都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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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你说，我便在筹谋打算了。臣不好当，两都要应付着，即便我有心引荐你，也要他们肯相信才行。所以我想着等到中秋聚首再说，便没先告诉你，免得若中途了变故，你要觉得我言而无信。但最迟不过年关，总有机会的。”

梁鸢脸发青，一时不知要从哪里开始骂起。

“说实话，我不愿意。但和后不后悔，舍不舍得无关。我你，所以会忍不住担心你。荀菀把事闹得太大，瀛城中都传遍了，言纷纷，众铄金。这还只是开始，你不怕，你总什么都不怕，不怕痛更不怕死，一心只想往去。即便我说过很多次，锋芒太盛，会吃很多苦。但是——我不会拦你。”

虽然梁鸢知自己才十六，以后的人生还很，但是她确信这一世不会再有一个人能胜过霍星。如果她是像荀菀那样向往，把觅得良人当终事业的人，那她知，他就是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归途。

她会原谅他，虽然前提是十倍奉还。

无奖竞猜：有人能猜到鸢妹的心结吗？（猜对了也不会承认）

可惜她不是。

——

良久，才叹息，却什么话也说不。

小人儿忽然扬起脸，气鼓鼓揍了他一拳：“你之前还说不觉得我胖，现在只在你上坐那么一会儿，便觉得沉了！男人都这幅臭德行，话说得天坠，就没一句作数的！”

“既然你总说不喜我待你的方式，不如换就你自己去。错了也没关系，反正你原谅过我一回，我也会原谅你。么，总要慢慢去摸索。起码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你我，陪着我，就足够了。”

一个发现：炖会严重影响我正文节奏。剧越写越拖沓，要开始专心搞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