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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的绣球，一簇簇一片艳的淡粉，吊在墙边两侧。

自然是不可能在她第一次正式登门的时候什么，未免太不尊重。

陆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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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隔卧室，推门而。

看她一脸好奇，他刮一刮她鼻尖，“爸在睡觉，以后有机会弹给你听。”

陆慎淡声：“是我找人的。”

桑白：“……”

陆慎说因为陆璋平日很忙，回家的日很少，岑嘉云不喜一个人住一楼空又大的卧室，就在三楼了一个小的，陆璋不回来的时候她就住这儿。

又带她去三楼琴房。

桑白想起来岑嘉云说过她是很喜绣球的，好养，容易开，开来还漂亮。

明白她意思，他回握一，轻轻摇，示意她没事。

桑白和夏桐陪了刘姨一会儿，刘姨边抹泪边说：“这三个月从太太住院后就忙得厉害，她房间里的绣球我也忘了看顾，都枯了。哎——慎之还伤心的。”

桑白“喔”一声，却忽地一滞，脑海里蹿一个久远的、被她忽视很久的画面。

很大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架施坦威钢琴。

他问这话时语调平常，但桑白却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那一难过，于是安抚地握他的手。

来的人很多，闹闹后，是一无力的空。

陆慎玩味：“谁知，有次我白天不在家，午回来正要客房找东西，林睿诚突然开门从里来，拖着我问东问西，莫名其妙的问题足足问了我五六分钟，还非拉着我去隔茶室泡茶。我刚泡好茶还没喝，就看见夏桐匆匆忙忙地从客房来，衣服都皱了。”

她突兀地攥住陆慎的手。

陆慎微微一笑：“想起来了？”

那应该是中时的某一个暑假，突然听到岑嘉云重病去世的消息。

桑白推他：“别闹。”

他一面说，一面抬手去摸她的锁骨。

她问陆慎：“你会弹吗？”

陆慎想了一，淡声问：“要去我妈房间看一吗？”

但还是不自禁地低，暧昧地吻一吻她。

她笑起来：“你是伯父找人的吗？以前我来的，记得就只有两三盆——”

为数不多的几次相都让桑白获益良多，她亦师亦友，善良温婉，桑白难过一阵儿，也特意来祭奠。

桑白说好。

跟以前摆设一模一样。

她迎上他的视线：“我们那个时候见过，是不是？”

陆慎：“一。”

桑白脑海中甚至浮现岑嘉云当年坐在这儿弹钢琴的模样，温婉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