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她前世未曾有过女，这一世不打算嫁人，怕是也不会有女了。

朱清源大概是有几分醉意了，往日那样谨慎寡言的一个人，竟然也说起了当年在京城时监生间的谈资：“陛中，只有萧贵妃和韩王殿，哪里理会咱们王爷？”

她嘴里埋怨着，手却麻利得很，很快就把宋甜脱得净净了被窝里，又帮她把散开的发理好，这才放帐楼去了。

宋甜了：“我这就去睡。”

宋甜端起素瓷酒壶，给朱清源添满酒杯，：“我家也是人单薄，我爹虽有几房妾室，到底都各有心思，也都不亲。”

紫荆扶了宋甜上楼，送回卧室，一边帮宋甜脱衣服卸簪环，一边埋怨着：“姑娘，你可不能再贪杯了，毕竟不是家里；再说了，你一喝酒就醉，万一什么不妥的事，说不妥的话，那可怎么办？”

月仙送罢朱清源回来复命，却发现宋甜已经在紫荆的侍候洗漱罢，正自支撑着等她回话，忙：“婢已经把朱女官送回去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朱清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谁不是这样呢，就连王爷，贵为亲王，自从端妃娘娘亡故，也不过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演武场习练骑去了。

朱清源听罢，也觉凄惶，：“先夫已去，我在世上已无亲人……”

朱清源拈着酒杯，：“你不知么？萧贵妃是端妃的嫡亲表妹，她的母亲是端妃娘娘的嫡亲姑母。萧贵妃还在闺中时，随着母亲给端妃请安，却与陛一见钟，从此难舍难分，后青云直上，连表端妃也被她踩了去。”

宋甜对廷往事知得不多，没想到朱清源会知这么多，她端起酒壶给朱清源斟满，继续问：“陛为何会那样萧贵妃？”

宋甜低声：“不是还有陛，还有外家定国公府么？”

宋甜晚上请了朱清源过来，两人就着小菜吃筛过的薄荷酒，边吃边聊，煞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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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乎乎的，绵绵的，却还支撑着吩咐月仙：“你和月桂一起送朱女官回红枫榭。”

“端妃娘娘薨逝后，定国公府又送了一个女儿，便是如今的熙嫔娘娘，熙嫔娘娘可是萧贵妃的忠实拥趸，这些豪门大族，中只有利益，哪亲？”

月仙还在楼拾掇残局，见紫荆来，忙：“我收拾吧，你今晚睡女官房里，她喝醉了，万一夜里要茶要也方便些。”

前世永泰帝对萧贵妃和韩王母，简直是掏心掏肺的好，病膏肓了，也要为韩王清除登基的障碍，就连素来信重的大太监黄连，也是说抄家就抄家……

想到端王瞧着天仙似的一个人，不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孑然一，不是生之父，还是外祖家，都站在了韩王那边，宋甜心里越发怜惜起来，更加定了要陪伴保护豫王的想法。

宋甜想了想，不由叹了气：家中人虽多，可哪一个是她的亲人？

宋家多代单传，也无亲族，将来她的财产，也许会留给赵臻的女……

她端起薄荷酒饮了一，：“我家里如今只有一个老父，外加家母留的一个老妈妈。”

想起六七年前陪伴丈夫在京城国监读书求学的往事，朱清源不由潸然泪：“我若有女陪伴，也能守着先夫留的薄产度日，只因没有儿，族里就明目张胆抢了我家的田产房舍，令我如今无家可归……”

朱清源难得如此畅所言，与宋甜你一杯我一盏吃了不少酒，两人都是醉了。

两人谈到家人，朱清源便问宋甜：“宋女官家中都有哪些亲眷？”

宋甜还真不知这个秘闻，心：怪不得前世定国公府作为豫王的外家，却定地站在了韩王那边，原来如此啊！

宋甜见朱清源落泪，睛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