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终末地老见天荒(2/2)

“我看不起你！你这一生，中永远只有自我，从不顾别人的受与死活，除了你所重视的人与，其他众生的悲喜乐与生命，你可曾有半在意？在你心中，就没有什么不能践踏的东西吗？”

面对轩辕的控诉，霸皇不惊不愧，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派冷淡。

“已经……够了！你……回去吧……”

“既然明白，要不赶手，要不赶给我，别在这里碍！”

轩辕的自白，霸皇毫不在意，青女也背过去，倒是司冰心对这位初始人皇，开始有了几分理解，悄然蹲在他旁，倾听他的话语。

轩辕苦苦一笑，无复早先的崩溃狂态，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站哪里都尴尬的老实人，跌坐在地上，叹：“你说得对，是我一厢愿了。你转世这么多次，也不乏为人的经历，却始终自视为神，从不去理解人，自然也不会站在人的立场去思考……怪不得你……”

青女原本就已重伤，作为引诱霸皇的香饵、捆缚他的拖累，她被擒拿时就给了黑手，留一时不会致命的重伤，刚刚为了唤醒霸皇，又行发动秘法，镇压伤势，将力量摧回巅峰，待得秘法结束，反噬加，伤势更重，法破损，神异消失，如同凡人，元神也衰弱之极。

“……哈，说得这么好听，你带领人族崛起的时候，怎么不惜妖的命？在意在意过妖的受吗？”

此刻，上天雷，雷中的大破坏、大灭绝气息，纵然遥隔万里，仍侵袭过来，每一声雷声炸开，青女脆弱的元神都为之一颤，伤势加重，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

“多谢你的一路相助，让我能够走到这里，超越绝大分的妖仙佛。然而，纵使踏在九重天阶上，我依旧觉得自己是人，非神！我无从了解神的受，不懂你们太初神族的想法……”

轩辕诚恳：“收手吧，你再这样去，拉着诸天陪葬，不给全世界活路，就是要得六界群起反抗，也不给你自己留活路……就算……你不在乎，半不为自己想，总也该替青女她想想，为她积德，或者……让她……离开吧！”

“我要是走了，你又能撑多久？青女又能撑得住？”

激昂的控诉，撞到了冷漠的回覆，甚至没能勾动对方一丁的绪，轩辕无言以对，再没有哪一刻，让他如此认到双方立场的完全不同，只恨……自己过去没能看清这，如今已晚了，也……累了。

轩辕摇，再次开，最后的尝试。

“所以……到来，虽然明明没有立场，但我也只能以人的份，为了那些不该遭受此难的亿兆生命来求你……收手吧！你可以不在意众生，但是有人在意。凡事总该留一线，别把一切都绝！”

霸皇冷漠依旧，轩辕却抬望天，上方万法难伤的金龙，在千万天雷的轰击，巍然不动，躯却渐渐透明，从凝实的血重归虚影，支持存在的基正在慢慢散去，任谁都看得来，再也支撑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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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而且不是那没用的香火神灵，要靠众生拜才能存在。你在意的人族，于我而言，地位不比蝼蚁，也不比别的低，你们存续与否，本就与我无关，我又为什么要在意？从来就没有哪个太初神族会关心这些！万界诸天，生灵陨灭和新诞，不过循环往复，今朝死的再多，总会有新的填补！什么一个个活生生、好端端，他们的悲喜乐，天不在乎，对我也没意义！”

然而，考虑到历史上这一仗的结局，自己就到大事不妙了，连忙再转回去，看向那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孔。

轩辕将目光投向青女，希望用这番话劝动霸皇，而司冰心中陡生一悲凉，这话确实说在理上，青女恐怕是霸皇此刻唯一在乎的人，初始人皇动之以，策略正确，是打动霸皇的最后希望。

是一个个好端端的家，一条条活生生的命！不是地上草芥，不是你脚边的石，你开心就活该他们生，你不开心他们就活该去死的！”

披散发，轩辕声狂笑，一把扯自己的一络发，满手是血，中闪现疯狂，伸手指着霸皇，哪怕先前死战时，都未曾表现过的鄙夷神！

被轩辕醒，霸皇望向青女，醒悟侣一声不吭，只是撑着在陪伴自己，面上的冰冷，顿时消散几分，心愁百转，最终化为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