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崇叶(2/2)

折磨萧墨没意思，溜也没意思，大燕皇帝更没意思。

窦云转，那位大名鼎鼎的宣武侯就站在她后不远，袖着双手看向她。

宴会被一曲悦的乐曲推上，每个人都或真或假地笑着，这些笑脸里，有几个个是真的臣服于半路杀来的新帝呢？

萧墨中气海翻涌，腥甜。他有直觉，再这样去，他迟早会气伤，但是心有个声音却纵容着他一错再错。他迫自己转回了脸，只是僵的脊背却从始至终未能放松来。

园里隐隐传女谈笑声。窦云想起来，是大燕的太后组织女眷们在品茗，大燕人最迷茶，无论什么宴会都少不了这一环，若她这一趟以公主份示人，也会在里面。

“萧墨，我隐约有觉，大燕这对君臣之间，似乎没有那么火不容。”

那个小崇叶不见了，从今往后，她每一抹笑容都不再是因为他。

记忆中的小小影冲他展开双臂，却笑着撕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茅庐的门生。从来专心苦读的他涨红一张脸，说不二叁。

窦云悄悄随着一群女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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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面转，他攥着发白的手，仿佛竭力克制着什么冲动。

在大燕呆的这段时间，窦云对大燕的朝堂斗争已经有所了解，在有些事上看的甚至比萧墨清楚。

画面渐渐被周遭突然嘈杂的人声撕碎，萧墨充耳不闻，他眸光微动，前的崇叶公主，好像仍然是过去那个锐又大胆的小女孩，但是那双眸里透的阅历沧桑与看透一切的审视仿佛在冲他窃窃嘲笑。

自那以后，他才知，天地间不止书本，书上的大理，也无法解决世间所有问题。也是为了小公主，他才开始接那些自己从未涉足的世界。

“崇叶公主。”后传来一个颇为耳熟的男声。

她顿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萧墨指尖一动，听后的人继续：“你最好再观望一，过后大燕皇帝必然会邀你商谈和约，你不妨再试探一，毕竟礼一旦手，可就收不回了。”萧墨看不到她的脸，却从那清透的声音中听一漠然。他想开说些什么，最终忍了来，只是背影有些颓然。

窦云第一次看向了座上的景辉帝。她看到年轻俊的帝王举杯与臣们共饮，一派随和，看着几个臣喝醉丑态，非但没有怪罪，还命人扶去偏殿照顾。温和得不可思议。然而这温和，在窦云看来就是陷阱。

她漫无目的地走，不知过了多久，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个植被郁郁葱葱的园外，还能闻到馥郁的香，听到清脆的鸟鸣。

窦云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目光转而落在那脊梁笔的大影上：“啊，居然拒绝了。”只见她满脸探究，注意力转的飞快，好像方才言嘲讽的不是自己。

宴会没有因为唐文绪这个曲停滞，有人打了圆场，景辉帝说了几句不痛不的话，似乎已经一笔揭过，但底众人心中到底如何想的又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