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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个瘦弱矮小、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战战兢兢地走了来。村里的人都认识她，是铁家的二丫。

可如今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仆从教众，她也没办法给人家改名，只得压了那不适，继续，“我让你抬起来。”

二丫在衣服上了手，捧在起伸了来。她双小手瘦得和爪似的，手心纹理细密，老茧丛生，还好看着倒是净。

她全然没有个生意人的和气生财之相，村民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老板声音清冷，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虽并非发怒，但足以叫人心生畏惧。

二丫形孱弱，佝偻着背脊低垂着脸，小心翼翼地走到沈错面前。

沈错正待要把糖糕往她手里放，突然眉动，冷声：“你叫什么名字？”

这二丫实在算不上是个名字，只穷人家的孩命贱，小时候不兴取名，尤其是女孩。

只那王铁原死后不事生产，又给孩娶了个恶毒的后娘，家人天天飞狗，日差过不去。

“我问你话，为何不答？抬起来……”

沈错看着她褴褛的衣衫不自觉皱了皱眉：“伸手来……”

只可怜二丫与个小儿没了大照拂，更是被后娘欺负打骂，天三顿糠都没有几粒，将近十岁的孩看起来才五六岁的样貌。

待孩大讲究些的兴许会给取个，不讲究的便直这样叫去。

沈错从前贵为教少主，呼百应，哪里能有什么耐心？只这半年被人耳提面命地教改，终还有几分成效，暂时忍耐了来。

近些年风调雨顺，去年教覆灭普天同庆，朝廷免了不少税，各家也终于剩了余粮。

去年过年，王铁还是狠心卖了大女儿，这才没家饿死。

“我、我叫二丫……”

人敢先上前去。

小女孩显然被她吓了，瑟缩着肩膀不敢答话。

这问话的架势哪是生意的掌柜？分明比父母官还有威严。

茅山前村是个穷地方，村民基本都不富裕，但穷也分个三六九等，这铁家便是村里最穷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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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会儿，似有不耐又似不解，随手抓了把糖糕抖了抖，重复：“来拿糖……”

村里人念叨到这几个孩都说声可怜，但平日里又避之如蛇蝎，若非今日有这闹，恐怕都要忘记这对弟了。

“二丫？”沈错过去最附庸风雅，乍听到这土气的名字，不自觉就挂了脸。

那王铁原是想将这二丫也给卖了，只大女儿貌，这小女儿脸上却是打从娘胎带了块艳红的胎记，人家青楼馆不收，最后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