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游烬听着后低声啜泣的声音，又看向一侧落座的原告诸人，问：“既是开堂审案便该严格依照大晋的律例，堂上何人该坐，何人该立，何人该跪皆有明示，如何审案，如何断案也有据可依。我以为这是一任之都清楚的，怎么？大人竟是不知？”

知府余光一直小心地观察着他，心惶恐。

不过闻鱼问的本不是这个啊！她提醒：“草民是想问，我为何会被诸位差爷带来府衙？”

听闻他住霍府的时候，知府大人还曾递上名帖想要拜见，却迟迟没有回音。不成想今日他竟主动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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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鱼站在首不卑不亢，拱手相问：“敢问大人，草民为何要跪？”

跪在地上的小厮颤了，趴得更低了。

“原是如此！”游烬半眯起睛看他：“所以哪怕被告之人是救人无数，极负盛名的神医，因为没有任何背景家世，你就可以任意践踏？”

闻鱼这才恍然，原来这横祸竟是因为她当时的一句话么？

“本官差人将你捉来自有本官的理！但你目无法纪，当堂撞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大胆！见着本官和游大人，还不除了面跪？”

知府心凛然，立刻叫停：“住手住手！都退！”

她迅速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环视一圈，发现大堂之上竟都是些衣着考究的富贵之人，其实面悲戚，上带孝，应是家中刚有人过世。

闻鱼：想表现？本不打算给你机会！

知府蔑视地看了她一：“你可有功名？可有官职？一介草民，为何不跪？”

不怎样，这事儿对她来说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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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堂之中唯一跪着的，却是那日送她离开霍邕院的小厮。

那日她在霍邕院前遇见邱岚的时候，她便嗅到她上一若有似无的香味，很独特。

后来她还跟一位老郎中探讨过，确认粉兰草从到，全株有毒，且是剧毒。是以那位邱岚姑娘上有那么郁的香味，她才觉得不妥。

但这小厮当时不是没听清？难不成后来又想起来了？

“嗯……”游烬拖的音调，直到把知府看的坐不住了才：“那你不如说说，面这些人有何功名，有何职位，竟能在知府大堂安然落座？”

再想想霍家那位孙少爷和死者邱岚的关系，知府觉得他懂了！

他这分明就是有意刁难，知府大人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还真没有。

这地方，不仅有些惊讶，又有些难堪的尴尬。

又问游烬：“游大人，钟陵是小地方，自是比不得顺天府的，若有不妥之，还望游大人不吝赐教！”

到了这会儿，知府哪还坐得住，站起来告罪：“官并无此意，只是以为……以为……”

她答应了今日去善堂的，可不能在这里跟他们一直耗着。

官差见她竟敢反抗，让他们在诸位达官贵人面前丢脸，不由得动作手上用了力气。

闻鱼一时摸不清状况，打算先静观其变。

说知府一职并不在少尹之，奈何人家是皇上底的官员不说，还是游阁老的独孙，谁敢怠慢？

那是一名叫粉兰草的野生产生的香味，此通粉红，秆如笋，成鹅黄的株，乍看之粉漂亮，可是散发的香味却会让人产生一迷幻的兴奋，而且香似幽甜，让人记忆刻。

知府被他问的冷汗涔涔：“知、知晓的，只不过案不同，有时候会因地制宜而已。”

“那个，大人，能让草民先说两句么？”闻鱼叹了气，声开。

开堂前这活祖宗突然造访，还说要陪同他一起审案，就已经吓得他神思不属了。

她戒备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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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两旁神抖擞的官差得了命令，拿着杀威就要闪来擒闻鱼。

知府惊堂木拍，震得在场的人俱是一愣。游烬半垂的眸，像是正在分析状纸上的容，对其他的事充耳不闻。

孙将军府上家见案才刚开始审就了状况，脸沉了来，语气也比先前来打招呼时尖锐了许多：“知府大人，不知这案还审不审了？这小厮分明已经代，那日他确实在霍家孙少爷院里听此诅咒表小非寿之相，难还不足以定案？”

闻鱼：“……”天降横祸，莫过于此。

知府面难看：“这……这些人都是孙将军府上的家和邱家的人，官……也是难为啊！”

“以为我是为了给死者撑腰才过来的？”游烬轻笑：“所以你方才那么，全是本官授意？”

游烬将手里的状纸轻轻放，一只手肘搭在扶手上，指尖轻敲：“原来钟陵城皆是如此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