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3)

席间所有人都已辟谷，对酒珍馐也只是浅尝辄止，又没什么饮宴的心思。

她说着抚了抚肚：“不过我真的要多谢。我腹中的孩儿将来能继承十洲第一大宗门，可是多亏了你大义灭亲呢……”

顾苍舒神端凝地向天地和两宗的先祖行三跪九叩之礼，礼毕，他正了正衣冠：“两宗本同源，千百年来齿相依，不分彼此，今日合为……”

顾苍舒看着众人都停杯投箸，便命执事弟撤案，换上祭台，摆上牺牲。

红衣女：“妾在尽心侍奉呢。”

白千霜的座席离归藏不远，目光时不时往苏毓上飘，不由自主揪了手中的绢帕。

话音未落，她角余光瞥见顾苍舒正向他们走来，便即松开手上力，轻柔地把白千霜的手搁回她膝上。

丈手，接着又吞并了周边几个小门派。

红衣女用秘音：“你还是半个宗主，郎君给你三分颜面，过了今日，你也不是，要地位没地位，要修为没修为，要姿没姿。”

他走到祭台面前，向司典微微颔首。

白千霜边的侍女都是她从大衍宗带来的，只受自己主人差遣，但顾苍舒平日的派他们看在里，也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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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苍舒：“茶薄酒不成敬意，款待不周之，还请诸位友海涵。”

那红衣女凑过去，低声：“瞧什么这么神？呀，那位不是连山君吗？莫非又旧复炽了？”

顾苍舒忙着应酬宾客，他的侣却似木雕泥塑一般坐在席中一动不动。

“我都要忍不住可怜你了，”红衣女笑，“北宗有人认你么？再说等郎君吃南宗，一步就到北宗了。白，曾经的第一大宗，就要亡在你手里啦。”

司典宣布典礼开始，霎时间鼓乐齐鸣，凤鸟与白鹤翩翩起舞。

红衣女的指甲掐白千霜的中：“你以为我和郎君会让你生这孩？”

红衣女笑：“别忘了，我的修为可比你多了。”

白千霜扭过去不看他。

顾苍舒一哂，轻斥一声“小妖”，便即席，端起酒杯向众人：“诸位友降临敝派，顾某不胜荣幸，谨以杯酒相酬，多谢诸位赏光。”

她顿了顿：“我大衍传承千年，岂有沦为别宗附庸的理，我这宗主一日未死，谁也别想动大衍宗！”

两宗相并的大典，自要祭告天地。

众人自然把这一幕看在里，七星台上顿时鸦雀无声。

白千霜目光一凛：“你们休想！便是两宗相并，我也是白家女儿，大衍还有北宗……他不敢……”

连山君杀人都是事有因，不去招惹归藏便不会被他找到上，顾苍舒却是防不胜防，每准哪天便被他寻个由灭了满门。

顾苍舒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一圈，狐疑：“你们在什么？”

白千霜觉到她睛里的狠意，不自觉地抬手护住小腹。

白千霜再也忍耐不住，抬手便往她脸上甩去，却没有那声意料中的脆响，她的手腕被那红衣女在手里。

陡生变故，众人都大吃一惊，顾苍舒捺怒火，吩咐侍女：“夫人哀毁过度，神思不属，扶她回去歇息。”

众人都举杯答谢，苏毓也举起酒杯，不过只是用嘴碰了碰杯沿。

话没说完，互听一阵环佩的丁零声，却见一缟素的白千霜站起，声：“我不答应！”

顾苍舒回帐中换上黑地绣四象纹的礼衣，紫金莲冠，他本就生得俊，被华衣一衬，越发显得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乍一看，与连山君倒有七八成相似了，连白千霜都忍不住晃了晃神。

她的五指像铁钳一样越越，目光缓缓往移，停在她小腹上，打了个转。

白千霜中噙着泪，这寂静比窃窃私语更让她难堪屈辱。

说着便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