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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抵消了，我看着都觉得嫉妒。”林江语气轻蔑，讥诮，“看你好端端地站在这，想来也是付了不小的代价吧？”

“你！”林江大惊，试着运了一气，却发现所有的真气像是一瞬间逸散了似的，本无法聚拢。不仅如此，他整个人像是在了椅上，一力气都没有，完全不能动弹。

“这毒很有用，尹浩风那个家仆告诉我的。”周绮边泛起笑意，讥诮地看着他，“还要谢他，如果没有他帮忙，我还杀不了你。”

“因为祝明山求我放过她，”林江神鸷，“我看他可怜，念着旧，就随答应了——放过她？怎么可能！我可以现在不杀她，但不代表我不会让她死。她既然在众目睽睽之服了川血毒，就相当于承认了罪行，以后就算她想翻案，也于事无补。没想到过了两年，她竟然还在查这件事，我又想，脆把她杀了，一了百了，可惜那些杀手没用，到底没取了她的命。”

“那迟暮呢？”周绮盯着他，声音低冷，“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为什么要牵扯到她？”

“你说祝明山那个小徒弟？”林江低哑地笑起来，“我杀了她师父，难还要留着她，让她跟祝明山一样再查到我？”

“杀尹浩风也就算了，祝明山不争盟主之位，对你毫无威胁，为什么连他也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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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没杀她。”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透恨意：“那我就只能让他闭嘴了，谁让他非要多闲事？”

她抬手敲了敲香炉边沿，说：“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家仆都能杀尹浩风，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

只听“噌”一声轻响，刀刃鞘，寒光一闪而过，她走到林江面前，灯影背在后，面容笼罩在暗影底，底浮起重的霾。

“林盟主好算计，”周绮笑了笑，“你这些事，就没想过有人会来找你寻仇吗？”

“怎么？你想杀我？”林江轻蔑地看了她一，“先别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外面这么多人，杀了我，你也逃不去。”

“那就只能怪他抓着这件事不放，最后偏偏查到了我上！”林江神一厉，五指并起，手中的信纸顿时化作齑粉，纷扬落，“他还不肯相信，他过来问我，质问我是不是杀了尹浩风——”

周绮答非所问：“尹浩风是你杀的？”

周绮往左边让了一步，背后铜制的香炉，袅袅轻烟从盖孔中腾起，时聚时散。

“你都已经知了，还来问我什么？”林江扫了一手中的信纸，“买通家仆，毒杀尹浩风，这张纸上，不都列得一清二楚吗？”

“我很快就要死了，一介草莽，这条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