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于我，却是再没半关系。

只是有一次，我拿了一个无名音乐节的无名奖，颁奖嘉宾竟是黎家瑜。

黎家瑜笑意更甚：“祝发呆的梁小新婚快乐，共人百年好合。”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黎家瑜。

我愣住，竟惶惶不知如何作答。

她风度更胜从前，简直能迷倒众生。

她慢慢蹲来，埋得很低很低，说：“很多年前，我曾经喜过一个人。今天是第一千零一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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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苦涩，勉谢，从她手里接过奖杯。

直到她念了第二遍我的名字，我方才如梦初醒，跑去领奖。

我的心房却仍有一空白，刻着“黎家瑜”叁个字。那是无数个日夜，我在黑暗中着泪，用思念这把尖刀在心一一刻来的。

我知她过得很好，便是心满意足。

想必节目组亦好八卦。

年月缓缓淌过，我以为我已放前尘往事。如今尚才察觉，其实只需一击，我的千里防堤便顷刻溃烂。

旁边的姑娘犹豫问我：“你还好吧。”

2009年，黎家瑜为纪念行二十周年，决定于12月31日在红馆举行一场名为“MEMORY”的演唱会。

她停了一，竟笑声来：“可惜，我们终究败给你们。”

我坐在人海中，静静地听周围的人兴奋地呼“黎家瑜”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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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旁人中，又是负心人惺惺作态大打求和牌。大约不久港媒又会辟专栏，讨论一番旧人相见，相相杀的戏码。

突然，全场灯光打暗，只舞台上那束打在黎家瑜上的光，衬得她如神祇一般。

我想念她，却和她无关。

我的右盆骨亦纹上她的名字。

是不知不省人事时是否撕心裂肺地喊“黎家瑜”。

如果玛丽走了，谁人是丝不再要。

我着泪笑：“只是想起故人。”

她已经成了一代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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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人像你，一叫我就心。

她笑：“梁小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分场合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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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颁奖嘉宾笑着打圆场：“现发呆的女孩更受迎啊。”

自黎家瑜场那一刻，我便失去呼。我的手都在发抖，旁边的男星都发觉异样，问我是否不舒服。

但她永远不会知悉此事了。

我和黎家瑜相识的第十年，我坐在人海中，听着万人大合唱，望着台上笑唱悲伤之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