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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季柔扯起角笑了笑，母亲说过，姑嫂妯娌间万万要和睦，倘若受委屈也没有什么。

“瞧你这利嘴，也不怕吓着二郎媳妇。”平氏适时帮腔了一句，帮着季柔打圆场，“柔儿妹妹可别见怪，她就是这样，别理她就是。”

季柔叫赵肜说的尴尬，握了手中的帕，可脸上却还是颜笑，尽力应对着，“二说笑了……”

“总归是一家人，今后都要相的，问声好罢了，没事的。”

平氏的笑意和善，她虽是二房赵攘之妻，却是赵氏东山再起之后在京城娶的续弦，比起旁人来说，对季柔的敌意该是更少一些。

便叫季柔先来了。这公事也不知要谈多久，她总不能一直杵在这里，成什么样了。

“大嫂好，二好。”季柔恭敬柔顺地行礼。

赵肜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针也似的\\在了季柔的心上，的确，那些王氏老早嘱咐过的，新妇该的规矩她一件都没有到，都是赵谨克主将那些都免了，他成日带着她在外，自然是伺候不到婆家人的。

“大嫂嫂还怜她，还不知人家有没有将咱们放在里呢。”赵肜悠悠地低拨了一手上的戒指，“这成亲也有两日了，除了第一天早晨给三婶敬了杯茶，家里用膳没见她伺候，晨昏定省的也不见人。我只过来小住些日都知早晨要去给三婶请个安，她这个媳妇儿倒是过得简省，成天的影都见不着一个。”

“想想当初我成亲的时候，除了晨昏定省一日三餐伺候着，可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婆婆边的，规矩一立就是一两个时辰。嫂嫂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勤勤恳恳，也不知这是世变了，还是有些人仗着娘家撑腰枉顾常规矩呢。”

可不怎样说，韩氏从来没说过免了她的礼数，到底是她欠缺了。赵肜的话不好听，却也没有说错。

赵肜瞧着季柔走近，角一声嗤笑，扬声：“瞧这是谁，好像是虞丫的新嫂嫂吧。”

赵虞原是坐着的，眸光自平氏和赵肜的面上过了一圈，犹豫了半晌，起草草同季柔见了一礼，“二嫂嫂。”便自己坐了回去。

平氏抬手招呼季柔，：“柔妹妹快来坐，刚好煮了新茶，你也来一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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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方想应了，便听赵肜：

赵肜的嗓音凉薄，言辞间只瞧着榭外的景致，一个正都不曾落在季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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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嫂可别殷了，二郎媳妇哪里缺你这一杯茶，人家可是堂堂昌安侯府的嫡女，又有二郎捧着护着，锦衣玉享之不尽，怎会稀罕你这一杯薄茶。”

九曲河桥，连通的榭里小炉烹着茶，气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