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感(2/2)

“我考，不是为了比上你们。”

他说这话，祝遇晴就垮脸：“什么叫我放过你？”

何让瞳孔微缩，他一气提不上来，心里就开始躁：“你到底想什么？”

他说：“祝遇晴，我还有九天就考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也该如此，可他还有一腔天真幼稚。

透力，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笑起来声音就格外明媚。

他才十八，她十八岁时已经堕落在肮脏的商界里，每每都缩在墙角哭着问为什么会是自己，她被迫跌风尘，仿佛她本该如此。

——就更要吃些教训。

“有些人就是赢在起跑线上，你就算再努力又怎么样，你还要指望着凭一场考就赶上优渥家境的富二代富叁代吗？你努力一辈可能都比不上我今天的待遇。”

她心里清楚是自己玩过分，却又真切地被他的话攻击到，她甚至都不知到底生气些什么：“怎么，吃亏的却还是你？”

她说完就知自己偏激了，但她没有收回这些话。

南师附中人很多，都认识祝遇晴的原因，无非是她烟喝酒打架还有好成绩，以至于何让上初中的时候就知她，他后教室里的同学也都知祝遇晴。

她音调提了些，教室里有人听到了，何让不想惹麻烦，带着她往远走，可祝遇晴不愿意了，她就要刺激他：“何让，你是不是太把考当回事了，嗯？”

“走去后，见到的听到的知的，我所能接的世界，资源，知识，人脉，我能累积的我的经验和见识，都是留在这小地方的何让不能比拟的，我有更多选择人生的可能，这才是我努力的意义。”

祝遇晴背着手站在他前：“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何让低着，认真，严肃，定又平和地看着她：“你说得对，家境造成的差异不是考可以改变的，可我也从来不觉得我考试是为了赢你们，我考试是为了赢我自己。”

她见何让要回去，看着他后的墙，冷冷：“照我说的，不然我让你不了考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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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让不答，祝遇晴便抬脚拦住他的路：“嘘，不要让你的同学都知你跟我的关系哦。”

何让站在灯底，沉默良久，看着祝遇晴的神陌生又沉闷，仿佛什么东西啪一在他底碎掉。

这些理祝遇晴都懂，她一个过国的能不清楚利害，不清楚他的用意吗？换个人和她掰扯，她早就不耐烦地走人了，可何让跟她据理力争，她没半厌烦，她震惊于他的不喜不怒，震惊于他的韧。

“我不想什么啊。”祝遇晴勾了他的，“就带你去个地方，上就好了。”

何让抬起来：“还有要问的吗？”

何让不好骗：“只是带我去个地方？”

这是什么问句？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