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节外生枝(2/2)

周东原以为沈南只是说说而已，不料一早醒来，却听王松说沈南一行天还未亮就离开了客栈，还留了一封书信。

“明日一早，各奔前程，若是你命大，齐国都城再会。”沈南着拐杖，一步一瘸地走了，不知何故，周东总觉得他瘸得有些夸张有些故意。

此后一连数日，一路平安，天气渐，平原渐少，慢慢地见到了山谷，这一日，过了魏齐界之地，四周景渐渐多山，见就了山谷之中。

周东心知时机已到，今晚要对他手了，他站在车旁，举目四望，思忖片刻忽然说：“与说由此向南十里之外，有一小村名叫吴家那可以住宿，车队可由此转南，不过多绕十几里路……”

“正是，工匠已经将你的车辆和慕容庄的车辆改造完毕，明日你二人可以舒适乘车了。你猜如何？”

茅津渡为大镇，比清河营繁华数倍。一行人先是住了镇上最大的客栈茅津驿，各自安排停当，就早早睡，只有沈南指挥工匠连夜赶工，为几人改造车辆。

慕容庄面难，他心计算时间，要的就是今晚连夜赶路，不料周东竟是查访到了南十里有村落，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众人忙一阵，再也没有发现刺客落，只能加了戒备。慕容庄和姜远一夜无眠，倒是周东和沈南睡得踏实。

周东了：“明白了，不怕火不怕箭，铜墙铁，厉害。”

月上中天，半夜时分，周东起来如厕，见院中有一人坐在月，似睡非睡，顿时吓了一，以为又有人被杀。走近一看，却原来是沈南正席地而坐，仰望星空。

“你何时会观天象了？还自称老夫，你今年寿？”周东开了一句玩笑，坐在了沈南边，“我并非睡不着，而是人有三急。你莫非一直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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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傍晚，慕容庄和姜远与周东商议，距最近的村镇还有三十余里，若连夜赶路，可以三更时分赶到。此地山路崎岖不平，路两侧又多有山谷山，常有山匪没，不如快加鞭通过此地，以免节外生枝。

周东还是没明白，主要是他半夜醒来，正在迷糊，没跟上沈南来去的想法，就摇了摇。

思各异，慕容庄和姜远在想，万一绝世手是周东之人，就麻烦大了，此行或许有去无回。周东却是清楚，如此荒野之中，突现绝世人，此人是无意中路过还是一路跟踪而来？不如何，此人的手，让齐国之行又增加了变数。

“也不是你的人？”周东直接反问。

二人一起摇，都从对方的中看了失望。

次日一早，起来赶路。昨夜之事人人皆知，传来传去，竟有了几分神秘彩。中午时分，到了一村落，稍事休息片刻，又重新上路，终于在夜晚来临之时，来到了茅津渡。

猜什么？周东被沈南飘忽不定的思路绕迷糊了，沈南呵呵一笑：“算了，不妨告诉你，慕容庄的车辆，夹层用铁加固，底还有青铜隔板，层也有七层漆布，既能防雨防雪防冷防，还能防火防箭……你听明白了没有？”

周东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在对方手之前，为了保证姜远不被连累，他会先到慕容庄的车上，以免被误伤。既如此，只要姜远上了慕容庄的车，我就上你的车。”

“你听明白个！”沈南骂了一句脏话，又呵呵笑了，“姜远的车辆并没有加固，这你明白了吧？”

忽然，姜远手指远，一脸惊慌：“有山匪！”

得知沈南不辞而别的消息，慕容庄和姜远对视一，忽有轻松之意。沈南的书信只有八个字：“山，后会有期。”

听到脚步声，沈南回一看见是周东，不由笑：“怎么，你也无法睡？明日就是第三日了，所谓事不过三，老夫夜观天象，明日怕是会再现血光。”

“想得，你还是自求多福好了。”沈南站了起来，拍了拍周东的肩膀，“为你改造车辆的时候，已经替你暗中加固了车，至少不会被一箭穿透了。明天起，我就和你们分扬镳了，我可不想被你们任何一人连累。昨晚之事，太吓人了。周兄你说实话，昨夜之人，真不是你的人？”

“笨死算了，你能活到今天，当真是奇迹。”沈南举起拐杖敲了周东一，“把你箭死在车里或是索一把火连车带人烧个净，最为掩人耳目。既然是遭遇了山匪，慕容庄和姜远的车辆若没有中箭中火，岂不是会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