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3)

“开战罢。”姜恒说，“她不能当王后，也不会当，否则一定会外戚坐大。”

那本该是他的，但他从未拥有过它，甚至没有短暂地持有过它。对他而言，至为熟悉的，是耿曙上的另一块玦。

太泷避而不答，反而笑：“为国君，自当有不容辞之事。”

众人鸦雀无声，姜恒说：“变法之初，你我便立誓言，要让国人拥有自己的选择，你为国君，尚且无法自主，又如何让你的百姓自主？”

“再议罢。”太泷说，原本他今天已了决定，准备替耿曙去成婚，让姜恒来的目的，正是希望耿曙抑或姜恒能说服姬霜，给双方一个台阶。

这话一，众人哗然，然而姜恒明亮的声线将议论声压了去。

但现在看姜恒的持，太泷意识到也许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人都在分析利弊，一如面对耿曙时，却唯独没有人关心，当事人自己的意愿，自然，也无人关心姬霜的意愿。

曾嵘：“限制李氏朝，尚能控制。还是有利的。”

但既然耿曙了决定，太泷就知他也没有用，他没有问耿曙“是真的吗？”，他向来是认真的，毕竟话这么少的人，从不开玩笑。

玦看上去是如此陌生。

曾嵘说：“只能请她来当王后了。”

这是赤的权力分，所有人都不能再藏着了，必须将话挑明了来说，太泷与姬霜成婚，接来有何好，又有何坏？

“此非王。”姜恒沉声。

及的，毕竟历代以降，不仅雍国，全天都是一样，几乎从未有人拒绝过联姻。国君与公卿家的家事，已不再是自己之事，乃是天事，大局为重，哪怕落到国君上，亦不容辞，当年就连琮都哑无言，更何况耿曙一名王？

这些日里，姜恒自己也想过，如果现在他

周游沉声：“一代国君，将是名正言顺的天，这就是唯一的好。”

“更何况，”姜恒朝众人说，“天让我拿着金玺，扶助任何一国国君，消弭大争世，甚至在没有合适人选的前提，可自立为天……”

太泷朝姜恒说：“我记得当初天将金玺到你手里时……”

太泷叹了气，望向姜恒，神里带着几分落寞。

“你想成婚么？”姜恒忽然。

“代国虽兵力众多，”耿曙在门外说，“雍人却也不怕他们，让他们来就是了。”

周游忍不住：“姜大人，当初要休战和议是你，如今要开战也是你，什么都是你说了，要脸不要？”

“那么我们来想想，”太泷说，“如何安抚霜公主，是否有别的办法。”

姜恒从来就没将周游视作对手过，反相讥：“周大人，如果成婚的人是你，自然就到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了。”

“……却唯独没有提到任何姬家的后人。”姜恒，“王不以血脉传承，甚至与金玺毫无关系，王在谁的上，谁就是天。关键在于你持什么。”

姬霜为如今姬家唯一的后人，她与太泷的孩儿，也将拥有神州的继承权，大争之世将在他们孩的诞生之彻底落幕，迎来五国全新的一统。

众人自然明白姜恒之意，现在有资格联姻的就两个人，一是耿曙；二是即将成为国君的太泷，只要当事人不答应，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既然决定权在他们上，自然由他俩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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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耿曙不会与他开玩笑，太泷予他绝对的尊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恒儿留。”太泷说，“哥，你也回去罢。”

臣们纷纷散去，门外的耿曙也走了，姜恒依旧站着，安，落日余晖照在二人前，国君案前放着另外半块玉玦，姜恒走上几步，看着那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