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3)

姜恒：“规矩，各国若有领土纷争，须得面见天，请求裁定，天裁决后，若诸侯拒不从命，当发天令，天共讨之。梁国面见天了不曾？”

龙于：“不错，姜大人的为人，本将军亦无话可说，我虽曾为敌，维护雍国王都，令其不至于亡国，与聂海聂将军守护了济州，虽年纪不大，却浪天，待每一国百姓，只为拯救万民，待他们如自己家人……”

陵难得地表了敬佩，看了龙于，说：“姜大人多年前，先是行刺雍王，退去玉璧关外大军……”

“姜大人今日是当真想解决问题的，”陵想了想，说，“姜大人的行径，我等确实佩服。”

“嘘。”龙于上示意小郑王，让他不可拆自己人的台。

泷正：“那么姜大人，以及各位国君，诸侯国以此为宣战理由，便说不通。”

“诸令大人，”姜恒，“什么？”

诸令解一声冷笑，从一百年前至今，就已是这局面，谁武力大谁说了算，天说话，能起什么用？

“连小孩也懂的理啊。”姜恒叹了气，答，“国君在其位，每一个决断，都关系诸侯国领地中，千千万万百姓的生与死。诸令大人，我原以为仍有一颗赤之心，现在看来，当真让人失望至极。”

这也是事实——姬家虽然对氏的行为愤怒，却终究赐予他七鼎，承认了家的诸侯王之位，想算账，得去找那一任的天，总不能将死人翻来问话，何况天也有权拒绝给这个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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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无言以对。

片刻后，泷打破了这沉寂。

“谁再以无中生有的罪名狡辩，扰会场，”姜恒，“我授权，将放肆之人拖去决。”

“不错，”姜恒

梁王率先承认：“上将军重闻率先以‘威胁’之名启战，是为不妥。但十五年乃至更久以前，雍与我大梁，因土地之争频生战事，亦是事实。”

“因为你雍国得位不正。”熊丕说。

“十五年前，雍国尚未踏玉璧关，”泷说，“贵国重闻将军，却已开始策划集结四国，瓜分我国土、放我百姓。”

“天发布招讨令了没有？”泷反问。

熊丕冷笑一声，显然对姜恒之言不以为然，面带嘲讽。

这是事实，一百二十二年前，家官至晋廷太尉，爵位仅为公爵，率军驱逐来犯的风戎人，一去不返，在外自行立国，招致各国的大怒，亦是王权旁落的源。

“没有。”姜恒替诸侯们回答，“天赐一钟、七鼎。氏乃是中央承认的诸侯，得位名正言顺。”

“各国国君也得反省，”姜恒答，“是什么令尔等为了土地、财富无休无止地发起战事？当真只是为了生存么？”

“那么朝廷就得好好反省了，”诸令解冷冷，“为何天令，诸侯不从？怎么？姜大人，这是事实，我不过说了事实，想杀我就杀，我不怕！”

“雍国真的会还梁国领土么？”毕绍说。

姜恒沉默地看众人。

芈清却认真地看姜恒。梁王毕绍叹了气。

刹那无人再开。

“姜大人说得对。”郑王年幼，却忍不住开，“都大争之世，人人难以独善其，可这争端，最先是谁挑起来的呢？无非是人心贪得无厌罢了。”

姜恒却不想再听这褒扬的话，他突然觉得累了，便打断了龙于。

姜恒：“各位如何看？”

一百多年前的事实在太久远了，隔了五代甚至六代人，当初各国没有上讨伐雍，亦是各自打如意算盘，要趁此分夺王权，错在谁上？

服从这一份。

“会。”这次泷没有犹豫，答，“总要有人先让步，这是孤王早与姜大人的决定，无论今日会盟，大伙儿是否达成一致，都不会占安。”

姜恒淡淡：“现在开始，我等只讨论已发生的事实，不可有任何诛心之论。否则便视作挑衅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