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3)

，我们见面前一天，陆先生见了她??”

陆青顿时有些愧疚，或许正是自己这句话，引动了舞轻生之念。

“陆先生万万莫要自责，相反，我倒要替燕儿声谢。我和她相识几年，从没见她那般笑过。她苦了这么多年，是陆先生替她寻见了那颗藏了许久，都藏忘了的糖霜，让她总算甜了一回??”诗里泪来，忙帕拭去，“今早，我听到死讯，忙赶到乌燕阁。她是昨天夜里回去后，用汗巾悬梁??”

“回去后？她去了哪里？”

“我问了林妈妈，她不肯说。燕儿的尸停在她房里，我要去瞧，林妈妈也不肯，我只在门边瞅了一，燕儿手腕上一圈瘀青，自缢绝不会留这等伤，林妈妈一定是在遮掩什么。我只得先来，拿了些钱，使人去乌燕阁，从燕儿边使女嘴里问了一句话。那使女也不知燕儿去见了谁，前天她跟着车去了南郊玉津园，那些人没让她去，只叫她第二天来接。昨天，她又赶到那里，燕儿来后，到了车上一直在哭，手臂上全是伤。那使女只听见她骂李师师——”

“李师师？”

“李师师已经失踪两三个月，不知燕儿为何骂她。我忙又叫人去清音馆打问，唱似乎仍未回来。”

“什么人来请的舞？”

“那使女也不晓得。不过，玉津园此时已经闭园，不是寻常人能得去的。这京中官富，燕儿也见过许多，那些人即便不看舞这名，也会自顾份，极少有谁无礼相待，更不曾有谁凌于她。”

“舞死了，林妈妈都不肯透，此人自然非同小可??”

“我听说陆先生也在寻李师师？”

陆青有些犹豫，没有答言。

“陆先生是怕我风不严，还是怕我受牵连？”

陆青越发难答，他抬望去，见诗中竟几分女少有之毅。他曾见过三首诗之作，一首清逸淡远，一首峻寒，另一首磊落阔大，丝毫不见小女儿态，更无脂粉之气。这一番言谈间，已知这女面上虽清淡自敛，里却心地明、洁。

他知信得过，但想到此事凶险，不愿她受到波及。

诗却继续言：“不查清楚燕儿死因，我便永难安心。这不只是为她，也为我自己。所谓同命相怜、亡齿寒，已是这等污贱世，若连死都不明不白，那便真是冤到底、哀到极。”

陆青见她中除去自伤自怜之外，更有一番毅难折之愤，便不再犹疑，将自己这边所查之事，选要的说了来。

诗听后，低默思半晌，轻声言：“看来此事由在那王上。”

“清明那天，王上了那只客船，船上有一男一女。”

“这对男女是什么人？”

“目前并不知晓。”

“王上了那船后，还有个人跟着也了船舱？”

“嗯，不知那是何人。”

“以王份，绝难得了玉津园。请燕儿的，难是那两人？燕儿骂李师师，李师师昨天恐怕也在玉津园。”

“，不知王在何，也无找寻李师师落。只有寻见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才能解开其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