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4/4)

自己，就当蝉蜕一般，挨过一场痛，才能成个人。

他取张用给的那张图，先找最近那个地，四比照了一阵，认了路，便揣好那图，驱向那里寻去。

那是一座小庄院，隐在一片小林里。胡小喜沿着林间一条土路，来到那庄院门前。院门挂了把锁，瞧着已经生锈，许久没有开过了。四里极静，只有鸟声和林里偶尔一两声虫鸣叶落。

胡小喜顿时有些怕起来，他了，小心走近那院门，伸手推了推门扇，吱扭一声，极刺耳，他忙停住手，等四周重归宁静时，才透过那门，朝里觑望。里一片院，地上许多枯叶，北边一排房舍，门都关着。他望了一阵，没发觉任何动静。阿翠那般机警谋，若是要藏，自然得让这院像是没有人迹。他又望了一阵，忽听到一阵簌簌声，心顿时一，忙屏住呼，手不由得握向腰间刀柄。这刀是他城时，特地绕回家取的。

那簌簌声从院左边看不见传来，有人躲在那里？他一动不敢动，听了半晌，那声响渐渐移了过来，他手攥得越发，有些发抖。过了一阵儿，他一瞧见，一只老鼠爬了过来，左探右探，行行停停，不断碰响枯叶。胡小喜暗骂了一声，舒了一气，手脚却仍在抖。

他又听望了半晌，再无其他声息，便打算离开，但一想，要了断便该了断个彻底。于是握着那把刀，壮起胆，绕着那院墙，踩着满地草枯叶，往后边走去，边走边瞧，看是否有侧门、后门，或翻墙去的痕迹。绕了一圈，并没寻见什么。

他见那东墙草里横了一烂树桩，犹豫了半晌，还是狠心，费力将那树桩抬起来，斜靠到墙上支稳，踩着爬上了墙。从这里望得更全，院里的确没有丝毫人迹。不有没有，都去查个透彻。他再次壮起胆，翻了院里。他从小跟其他孩童到爬树上房，这墙又不，双脚轻松便落了地。

他握着刀，先静望片刻，见没有动静，才慢慢走向最东边一间房。脚踩得那些落叶，发刺耳响声。他忙尽力避开落叶，小心走到那房门前，轻轻一推，又是吱扭一声，房间里有些暗，土气扑鼻，堆了半屋筐、农。他仔细瞅了半晌，并未发觉什么，便轻轻带上门，走向隔那间房。推开一看，里是间卧房，只有空床空柜，并没有被褥，四满是灰尘。他又关上那门，去查剩几间房。正面一共五间房，西侧是厨房和柴草房，他一一查看过，桌凳上都积满灰，没发觉任何住人痕迹。

他见再无可查，便寻了把凳，踩着翻墙，骑了赶离开。穿林，回到大路上后，看到不远两个赶路人，远田里也有几个农人劳作，他才松了气，一回发觉，能见到人，竟如此叫人安心。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细细查过了那空庄院。这叫他心里多了些底气和欣，便取那图，找了第二，又驱寻了过去。

第二仍是一座小庄宅，院门也锁着，不过没藏在林里，附近相隔不远，能望见其他农舍。他照旧先从外绕着看了一圈，而后翻墙去，一间一间房细细查看。这庄宅房陈设要齐整许多，床虽然空着，柜里却放了被褥。不过，依然到布满灰尘，也是许久没有住过人。

胡小喜翻墙时，见远田里有个农人，抬朝自己这里瞅望。他去后，便骑了，沿着田间小寻了过去。那农人见他走近，不由得握了手里的耰。胡小喜不由得笑了起来，过去了，声说：“老伯，我是开封府公差，来这里查案。”那农人瞅了瞅他上的公服，这才略松了松手。“老伯，那庄宅是什么人的？”“那主人是城里一个姓章的银商，已经典买了几年，两年还有人来住，从去年便空在那里。”“这一年都没人去过？”“没有。”

胡小喜过谢，又上去寻第三。路上不由得慨，不知银章和阿翠有多少银钱，狡兔三窟，他们竟置了这许多房舍宅院，却都白白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