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3)

“对西夏也有威慑之用——”冯赛接，“西夏若知宋金联盟，便不敢再轻易犯。”

顾震仍极纳闷：“辽、西夏、丽、方腊四方都派人上了这梅船，真紫衣客却不在船上，而是在游另一只客船上，由李师师陪着。这梅船上算起来，共有四个假紫衣客，如何让四方之人误以为，自己所杀所捉的那个是真紫衣客？”

张用大笑：“原来如此！紫衣客便是那梅！”

海上之盟心生反悔，让金使留在登州，暂缓京。那金使却几次潜驿馆，意步行京。”

张用晃着：“我这里，是那个阿帚装作卖首饰，从赵良嗣府里探到。那赵良嗣原名植，正是提议海上之盟那辽地汉人。”

“我们刚才正商议到此，也觉着难解其中缘由。”

冯赛恍然而叹：“金使往来，行踪绝密，外人从未见过真容，只须形貌大相似，再得隐秘，便可蒙混。”

梁兴也睛一亮：“各方所捉假紫衣客，不但冒充金使，更可行反间之计！方腊老窝在睦州清溪山中，山林茂，外人极难寻见。若让他捉去假紫衣客，正好一个探，暗中留路线标记??”

赵不尤沉声：“对丽，任其刺杀假紫衣客，正可反把柄；对辽，间谍既已查知海上之盟，不若索叫他们捉去假紫衣客，和盘供海上之盟，以此来威吓辽人，借机索还燕云十六州。”

顾震望着那船面纳闷：“辽、西夏、丽、方腊四方如何得知紫衣客在这梅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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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都不再言语，各自低思忖。

三、梅船

那天赵不尤来此验证梅船消失之法，叫兵卒将梅船从那游船空壳里拖了来，并没有回去，梅船上无篷，静泊在面上。

顾震大惊：“这局是官家所设？！”

张用拍桌笑：“果然妙！一着五式，拖金、吓辽、戏西夏、警丽、灭方腊！”

陆青低寻思：“官家拖延金使，便命唱李师师赶往登州，迷住金使，与他由路，四绕行。此举虽能拖住金使，却还有一个副使。正副使之间，未必事事同心，这里便用到了王。我猜测，王与那金使样貌恐怕酷似，设计让正使与副使半夜里先后从驿馆逃。王则在中间，让那副使错认，并一路追赶，又差人在途中随时遮掩，不叫那副使追到。拖延了大段时日后，李师师与那正使乘船到了汴京。王奔上那船，迅即躲柜中，副使随后跟上船，到舱中所见，则是正使本人。两人终于会合，那副使却毫不知。”

顾震见梁兴行动有些吃力，一问才知，他受了伤，且瞧着不轻。梁兴却笑着说不妨事，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近那梅船。

陆青徐徐言：“正月初，官家召前枢密邓洵武弈棋，棋到中盘，成僵局。官家苦思不得，一梅偶然落向棋枰，所落那空，竟是一手妙着，一着五式，同时破解五危困。官家恐怕是从中悟了一条计策，不但能拖延金使，更能一举对付另外四方。邓洵武一向不赞同海上之盟，又怕消息，怪罪到自己，便装病诈死，躲藏到烂柯寺中。”

六人一起穿过房舍后门，来到船坞池边。

赵不尤答：“官家派了四位重臣，分别设法将紫衣客信息传给了这四方之人。丽使那里，是由蔡京安排李俨去馆伴，自然是李俨假作无意，让丽使偷听到紫衣客在应天府上梅船。”

众人一起望向他。

半晌，陆青忽然轻声：“梅天衍局??”

“这仍然解释不开，为何要派那些假紫衣客。”

冯赛说：“我这边是李彦，他知芳酩院妈妈是西夏间谍，特意包占顾盼儿，假意将一个密信铜落在顾盼儿房中，让妈妈得知此信，吩咐李弃东设法劫走紫衣客。”

梁兴望着陆青说：“我这里先还无法猜透，幸而陆先生问到一条要消息。宋江一伙人被招安后，有个叫蒋敬的人先去投奔方腊，继而又回到宋江那里。其间恐怕是童贯安排，叫他带了紫衣人消息先去方腊那里献功，方腊又派他上到梅船，将紫衣客劫到钟大船上。尼教为防密，那牟清隔着板，用毒锥刺死了蒋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