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懂得爱(2/2)

他一气跑回了家。一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母亲：“妈，那个男人不是有份不错的工作吗？怎么会去那活儿？他到底图什么呢？”母亲看到他突然回来，先是惊喜，而后才悠悠地说：“孩，他什么也不图，他只为了一个承诺，那就是用尽全力来你！”“还记得那次他去找你吗？你用绳绊倒了他，摔得破血，可他从没有一句怨言；你上中那年，他就从原单位辞了职，那工作虽然轻闲却挣钱少，你要上学，我要吃药，所以，他从那时起就换了一份拉石料的工作；还有那年，你和同学打架，学校准备开除你，他背着你找到那位同学的家，给他们跪才取得了他们的原谅……”说着，母亲从枕底一封信。那是父亲临终前写给他的信。

那天，他们约好去一家石料场采访。彼时，正是夏日，火辣辣的太像个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得让人不过气来。突然，在石料场的一个坡上，他们看到一个腰弯得像镰刀一样的男人正吃力地拉着一车的石料，艰难地往前挪着脚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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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同学心照不宣急忙跑过去帮男人推车。一直到上完了坡，男人才扭过气吁吁地说：“谢谢！谢谢！”就在男人扭的刹那，男人的睛与他的睛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一都僵在了那里。

来到了石料场，远眺，寻觅，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比落满地面的尘埃还要低的拉车男人。他几步就跨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看到他，却吓了一，急忙卑微地低说：“你？你怎么又来了？”他却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心痛到无法呼、无可名状，却又悔恨加。

看完了信，他早已经泪满面，问母亲：“为什么不早儿告诉我这一切？”母亲说：“开始的时候你还小不懂事，等你大了，他却不让我把信给你，他说要用让你来接受他。”“可是，这些年我却对这些视而不见！还声声让他去！”说完，他便发疯似的又跑了去。

没什么大碍。可是，这件事，同学的家却不依不饶地向学校提开除他的要求。

四

一直到父亲临终前，父亲拉着男人的手说：“我这一走，最放不的就是他们母，你能帮我照顾他们吗？”男人重重地了，可父亲说：“我的意思是，孩还小，他不能没有父亲。”男人起初死活不答应，可看着父亲祈求的神，男人只好应允来。为了让父亲走得安心，男人向父亲承诺，一定用尽全力来这个家。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啊！一条大衩，除了睛黑白分明，全一片灰黑。看着前这个卑微的男人，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扭就跑走了。

想到自己也许真的不能再读书了，他更加憎恨那个男人，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场。

原来，那一年，父亲患上了不治之症，母亲也被查患上了一慢病，从此不能再力活儿。男人和父亲是工友，因为是个孤儿，到30多岁也没结过婚。就在这个家岌岌可危之时，男人主动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转间大学即将毕业，他和几名同学为写毕业论文一起回到家乡调研。那些日，他不愿回家，和同学住在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