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2/2)

可是，遇到他却造就她一生的不幸，了解外面的世界越多，他越明白那次遭遇对阿的打击有多致命。没有人能完全会另一个人的痛苦，可是他知她的痛，她的恨，她的不甘，她的绝望挣扎。如果时间能重新来一次，他一定一开始就带她回家，哪怕没有任何机会亲近她。

他患得患失，很是后悔一答应来，想给店里打电话，手上却拨通了陈的号码。那过了一会儿才接通，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他已经把陈的号码背得瓜烂熟，但是陈应该没注意过他的号码，礼貌地问了好几声。李存心里更加没底。

那边顿时安静了，也没问他为什么打电话，也没挂断，似乎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李存难受了一小，“我要差十天，跟你说一。”

这一趟去要十天左右，午的火车票，上了半天班他就回家了。想到要有好久见不到陈，就焦躁地不行，万一她忘掉他了怎么办，万一她了男朋友回来不要他了。没有人饭饿到怎么办，家里没人打扫她会不会不习惯。

“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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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她是他的幸运，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好看又好的女孩，离开依偎了十几年的家乡，外面这么大，人那么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生活是如此不同。她真的教会他好多，在李家村的十九年，他成了，跟着阿的脚步来到帝都，塑造了与众不同的神世界。因为陈，才有现在完整的李存。已经生命的阿，失去她，是不能承受脱胎换骨之痛。

还有两个小时，仓促见一面应该来得及，但是陈拒绝了，“好好工作吧，回来再说。”随即挂断了电话。李存拿着手机，不自觉攥。到底还是心不甘不愿上了车。

因为运输新车的关系，回来的时候他们坐途汽车，跟着货源走。晚上也在开车，跟他一起的司机打瞌睡，李存一会儿也不敢睡，中午抵达帝都，绷的神经才敢放松，忙到晚上才有休息的时间。

或许将他和陈的经历遭遇摆在十个人面前，九个人会说他罪该万死，不得到她的原谅，剩一个人即使不会唾弃到牙，也会吐，仿佛怕沾到脏东西一般远远走开。可是那又怎样，他不为任何人活，不在意任何人对他的看法，好的坏的什么都不想听到。

妄想始终是妄想，就算梦都想重来一次也没有机会。不想再错过，不想再纠结，他注定要一直跟着她、看着她，用尽剩余的生命去守护她。

听自己的心声，有定的路要走。人这一辈，会经历无数的事，有的圆满，有的遗憾，有的化为一生也解不开的心结，最终都会在生命的尽如烟云般消散。他读书不多，却知，想要的东西，如果连自己都不去争取，旁人又能帮得了什么。

“八半。”

“什么时候的车票？”

喜她很难，可是再难，只要受到她在边，在心里，那颗心脏就被注血活力，蓬动。当他再一次朝她追过去的时候，什么尊严面都已经不重要，再难过，也没有她里没有他这一事实令人难过。

她哦了一声，果然不在意。带着小小的祈求，“我过来找你好吗？想看你一再走，不会耽误你工作。”

他只想要阿，只想看着她，想离她近一、再近一。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他也要脸面，也想有尊严地活着。当尝试着不再想她的时候，那生活是平静的，却在安静的海面酝酿着毁天灭地的海啸，随时有可能爆发。没有她，不会死，但是生活不再有光彩，人生没有喜悦，只剩一空壳在责任的控不得不往前走。

他的手机是一店里资助的旧手机，便宜货，功能也很少，只能电话短信。车上的时候就忍不住跟陈报备行程，看到好玩的东西拍来想发给她，结果发不去。

因为陈通知他班有约会，李存便开车跑租去了。结果第二天店里通知，需要派人去苏州提车，其他人都去过了，就派李存过去，顺便熟悉一总店。

他给陈打电话，是上一次见过的何书接的。她们班之后一起去吃饭，陈多喝了几杯，她自己有急事，正愁找不到人接陈回家，李存电话就打来了。记好了地址，他就打车过去了。

整整十天，仿佛一个瘾君被关戒毒所，忍得发疯。他晚上睡觉会给她打电话，即使什么都不说，听到那画画时铅笔过白纸的沙沙声，轻微绵的呼声，也觉得安心。

每隔一个小时就发一条消息，看不到她让他有一无法言说的焦虑张，只有通过频繁的短信电话才能缓解一二。但是陈并不是每次都理会他，他发二十条，她会回一条。那一条短信就是他的解药，顺着笔画读，不一会儿又拿来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