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3)

帝翻谁的牌那真是太一目了然了，只看看司寝局的太监、女往哪儿去就行了。

敬则则有些不耐地放手中笔，“姑姑，这些消息以后就不必特地告诉我了。”

“娘娘……”龚铁兰有心劝说几句，但主仆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因为那次她的离开而伤了不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了。

敬则则摆了摆手，心不是很好，虽然皇帝去哪儿去哪儿，但你光是看着听着也会觉得膈应不是？也难怪祝新惠明明脑好用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装病迫皇帝。

敬则则在盂里洗了洗笔，叹了气看着前未完成的画。

第58章 这幅画

“呀,娘娘这幅《风雪夜归人》画得可真好啊，婢虽然不懂画，可婢看了,婢看了都……”华容鼻一酸居然落了泪来。

敬则则撇看向华容，本想责怪她的,这幅画她自己都没取名，结果华容倒是直接给命名了。然则看她满泪,那些话就说不了。

“你怎么知好啊？看了哭鼻就算好么？”真不是敬则则瞧不上华容,但有些时候鉴赏力甚至比画功还难得。尤其是华容这没正经念过书学过画的,更不容易识别真正的好坏。

华容了鼻：“婢也说不上来。以前娘娘画的画,婢也觉得好，可，可都没这幅画来得打动人心,婢只是看了就觉得，心里既喜又悲伤,哎呀呀,反正婢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反正就是好看。”

“是么？”敬则则有些疑惑地回看向自己这幅还未完成的画。说是还未完成,但其实主容都已经画来了。

她画的就是当日避暑山庄远近泉声里，皇帝雪夜突然现在她面前的事儿,当然周遭景略有变化而已,毕竟绘画就是绘画，又不是写实。

华容从敬则则的旁边看向那幅画，“娘娘,你看那画中人。”华容指了指皇帝的侧影。“虽然看不到正脸，可婢就能切实的会到，他那么大的雪也要急急赶回家的急切,还有激动。”

“娘娘画得可真好呢，怎么也没什么动作，但婢就是能看他的喜来呢？还有那么一彷徨的近乡怯之。”

“而且这个丈夫的，看着妻的神好痴迷啊。”华容似乎把自己带了那妻一角，脸上全是陶醉。

“还有这个妻的，娘娘你看，你把她脸上那不敢置信的惊喜画得好好啊，婢只看一就跟她一样同受呢。久别离家的丈夫，冒着风雪赶回来，就为了看她。而这个妻又是等了好久好久了呢，哎呀呀，只是看着婢就既是喜又是心酸，也不知他们是为什么分开的。”

华容还在叨叨，而敬则则看她的神却越来越古怪，一开始被赞扬的喜也渐渐消失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一对儿夫妻了？又哪里画的是妻在等待久别的丈夫？她脸上的是惊喜么？

不完全是惊喜好吧，那不还有些心酸么？还有那想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的痛苦好么？

这是多复杂的啊，居然被华容用“惊喜”这样一个简单的绪就给概括了。

敬则则十分不服气，又回使劲儿地盯着自己的画看。越看越古怪，难带还真画成了“久别重逢的夫妻了”？

“反正婢觉得娘娘你的画有很大很大步呢，像婢这人现在一就看到了画里的东西了呢。”华容的赞很质朴，却也让敬则则突然有所动。

所谓的画作，原就不该是晦涩难懂的，也不该是普通人都看不懂的，反而应该就是人人都能看懂，人人都能被画里的绪左右，那才是真正的好画。

敬则则叹了气，开却很傲，“说什么呢，知以前你家娘娘在家中时，一幅画拿去卖多少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