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4/4)

，儿的话也没有任何暗示，此事的确错在儿上。”沈沉想着祝太后的睛。

站在隔扇外的敬则则想法跟太后一样，觉得皇帝就是话里有话，是在指责祝太后纵容她弟弟。

“母后在中，见舅舅的机会也不多，如何能知他在外的所作所为？”沈沉接着，“儿在中其实也是个睁瞎，所知的一切都是靠人上的折。所以，他们会帮儿决定哪些要告诉儿，哪些不告诉儿。儿喜听的他们就多说，儿不喜的他们就不提。”

沈沉叹了气，“这些年不是没有折弹劾舅舅，但都是些蒜的事儿，儿全都留中不发了。或者正是因为儿这样的态度，到如今舅舅铸成大错之前，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折揭发这些。母后……”

沈沉几乎是沉重地在：“原来皇帝的真的不能有任何好恶。”

这话听得敬则则心里一，她站在外面背对着隔扇也背对着皇帝，却似乎能听见他心底的难受，他是真的在反省。到这儿敬则则才晓得这几天晚上皇帝心不好是在想什么，又是在思考什么。

实则不关祝新惠什么事儿，他心里忧愁的一直都是他的天。敬则则心里是既欣又忧愁。欣的是祝新惠不再是个事儿，可忧愁的却又是，她自己也不过后一个小小妃而已，对皇帝而言其实也是无足轻重之人，都不够资格让他愁上一愁。

而皇帝既然如此想了，那想来后也没有人能成为皇帝真正的好恶了。

敬则则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声。

祝太后却是冷哼一声，“这么说，皇帝是绝不肯饶了你舅舅的命了？”祝太后站起，厉声：“皇帝你这是非要把哀家到五台山去是不是？哀家倒要看看那时候天人会怎么说你。”

“母后息怒。”沈沉也跟着起，“儿那日说的乃是气话，还求母后原谅则个。只是舅舅的事，也请母后为儿考虑考虑，为这天考虑考虑。咱们吃的用的全是民脂民膏，断不能再如此贪渎，老百姓就指望着儿能给他们一个公了。”

“老百姓能指望你，哀家就指望不上你了是不是？”祝太后冷笑着。

“母后，这天不是祝家的天，也不是儿的天，而是老百姓的天。民心所向才是王。”沈沉。

“别的哀家都不知，只知皇帝抚治天遵循的乃是忠孝二字，就是不知皇帝你的孝在哪里？”祝太后转往门走，“看来哀家是多说无益了，你若真是杀了你舅舅，你也就别再认哀家这个母后了。从此咱们母也别再相见。”

说罢，祝太后就疾步了乾元殿。

“母后！”沈沉往外追了两步，却在阶梯上停了来，皆是因为追回了祝太后也无用，除非他真能赦免祝平安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