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3)

沈沉却不自觉地想起了六皇和七皇，他因为厌恶他们的母亲，而冷落了他们，这何尝不想当初他父皇厌恶他母后的浅薄而忽视他呢。

敬则则如果能听到这句话的话，肯定会附和：你那哪儿叫不吝啬啊，那简直就是大方得离谱啊。

“但是我还是来了。明知皇上其实也不愿我，可孝仁皇后将四皇托付给我时，我还是满心喜地了。因为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殿。”傅青素哭着。即便是在最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直白地述说过自己对他的义，今日却再也忍不住了。

他甚至开始理解他父皇，每个人的心其实都不大，力也都有限，能关心的，愿意关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皇上还记得以前常跟臣妾说，以后若是有了孩，一定不会跟先皇一样么？你总说自己吃过的苦不想再让孩们也尝，你只希望一家四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家不用大，也不要太多人，简简单单的才是你想要的。”傅青素说着话，几乎有些痴地看着皇帝。

“青素，朕知自己没好。多谢你醒了朕。”沈沉是真心实意地对傅青素说的。

傅青素不待皇帝分辩就继续：“皇上，心里的那个人是敬昭仪么？”

傅青素拉住皇帝的衣角：“我已经不敢奢求殿的一心一意，只求殿能重新将我放在心上好不好？”

傅青素泪滂沱地摇：“不，我不信，殿你是还不肯原谅我是不是？”

“我知皇上瞧不上这样的我，明明另嫁他人却还惦记着你。这样对你是一侮辱，对元直也是。”傅青素哽咽，“可是若是能控制住，它就不是了。”

女人的直觉从来都是可怕的，沈沉蹙着眉站起了，他不欺骗傅青素，却也不能承认，否则那将大大地威胁敬则则的安全。

“对不住。”沈沉再次。

沈沉伸手将傅青素揽怀中，柔声：“青素，但凡朕能给你的，朕都不会吝啬。”

当初，即使她亲说要另嫁他人时，也只是转过抹抹泪而已。

“那为什么？是为了敬昭仪吗？皇上是真的喜上了她吗？”傅青素哭着。

“青素，朕对不住你。但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沈沉缓缓地推开傅青素的肩。

“朕，没能到。”沈沉惭愧地。曾几何时，他也学了他父皇，把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当了皇帝的责任，有了血脉，大位就有了继承者，而他总是忙于政务，忙于己，像当初他的父皇忽视他那样，他也忽视了四皇、五皇还有其他所有的孩。

谁也不知命运会把敬则则推到他的睛里。

咯咯”的四皇和八皇，“青素，你把孩们养得很好，朕没想到四皇这么快就好了起来。”

这是以前的殿跟她描绘的未来的家。

傅青素从背后走过去环住皇帝的腰，把脸颊贴在皇帝的背上，“殿可知，梅梅是为了你才的。爹爹知我和元直没有圆房，临死前还劝我将来即便是有再续前缘的可能也不要。”

沈沉没了言语。

傅青素泪盈盈地：“臣妾一直想不明白，可现在却好似有了些眉目。”

傅青素却有些伤地：“其实臣妾一直在想，皇上为何愿把八皇给臣妾养，却不肯给臣妾一个自己的孩呢？”

登基后沈沉也想过要不要夺，但是他清楚的知无论是傅太傅还是傅青素都是正直之人，是绝对不抛弃鲁元直之事的。

沈沉没再说话。

沈沉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他忽然想起，他似乎忘记初心了。

傅青素笑了笑，“皇上为何要说抱歉的话，其实在臣妾看来，殿已经到了曾经许诺的话，对四皇和八皇都是。”

“没有，朕从来没有怪过你，太傅当初那样选，也是为了不连累朕，朕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沈沉，其实纤不去找他，他也知当初的真相。纤只是提醒了他，他都快忘掉的事。

这样卑微的傅青素让沈沉很难受，因为是他把她

傅青素：“是皇上常常来看他的缘故。他总说以前许久都见不到父皇，如今却是几乎天天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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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素听着皇帝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心：“那不能给的呢？”

分开了就是分开了，谁也不知命运会在哪里转过了角。

沈沉转看着傅青素，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泪满面的样，她以前即便是哭，也是珍珠似地往滴，极，得令人心醉。但这样的毫无形象的泪，却更叫人心疼。他所知的傅青素，如此失态至歇斯底里，比让她死还难受。

沈沉有些不忍，却还是掰开了傅青素的手。这段走不到，其实是怪不得傅青素的，那时候她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既劝阻不了她父亲，也无力对抗皇权。只怪他当初不够大，所以保护不了她，只能看着她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