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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声。”宋铎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很无奈很虚弱，竟然让林声听一气数将尽的觉。

宋铎抬看向他，对他笑笑说：“我买了你的书。”

他很好奇对方现在找他又是为什么，他觉得宋铎一定知他的书版了。

“你好。”林声应答得十分客气疏离，就好像本不知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至此林声才终于意识到，他已经彻底摆脱了“枪手林声”，从此往后都是“作者林声”了。

他去见宋铎的时候，那个人正站在“畅销书籍”的书架前，那上面不仅摆放着宋铎的书，还有林声的《凡人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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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铎再一次约林声见面，这一次他说：“我只是想和你聊聊，那本书我暂时已经放弃了。”

宋铎买了两杯拿铁，端着过去，跟林声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宋铎神状态很糟糕，喝了咖啡，转过去呼然后才看向了林声，“我实在不知还能找谁聊聊了。”

宋铎说：“你有过很艰难的时候吗？就是觉得自己被困住了，怎么都走不来。”

这时候宋铎又打电话来，林声迟疑了一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林声吗？我是宋铎。”

这让林声皱起了眉，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见面。

林声不喜这觉，一瞬间好像把他拉回了那个恨不得去死的冬天。

林声的手指轻轻抚着咖啡杯的手柄，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皱起了眉。

林声坐在那里看着他，没有接话。

工作日的中午，这里除了他们再没别人，林声说：“宋老师，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午休时间很短，一会儿就得回去上班了。”

林声跟宋铎约在公司附近的书店，午休时间见面，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林声客气地回应：“谢谢。”

“那我们更没有必要见面了。”

“林声，”宋铎叫他的名字，“我能求救的人不多，能想到的只有你。”

林声几乎在每一篇里都竭尽所能地“炫技”，他非常希望能被人看到自己在写作上的能力，但《凡人虚度》不一样，正如旭光当初说的那样，优和缺都非常明显，结构糙但真意切。

书店有休息区，买两杯咖啡可以在那里坐一天。

这很奇怪不是吗？林声想，什么时候我成了你唯一的倾听者？

林声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宋老师。”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一直记得，”宋铎说，“我也一直在想，自己怎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