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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白敷衍：“嗯。”

“季白。”常修儒郑重其事：“他也很在乎你。”

江允善等了江季白那么久，江季白回来就是埋怨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就算把信给你又怎么样？你还能抛江南去找他不成？”

江季白了鼻：“我在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他最难的时候陪着他，而这一分的原因是因为阿，是你扣留了温白的信！”

季白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了似的，疼的有些不过气。

江允善注意到他的睛通红，疑惑：“你哭了？”

“可是温白不知！”江季白一字一句：“我也不知，我只知我最难过的时候也是温白陪着我，那时候，阿呢？孟将军呢？阿以为我真的不清楚吗？那时阿心里只有大业，至于我，不过是阿心中大业的一颗棋罢了，是吧？”

“孟将军他们那时去救你了。”江允善绪也很激动：“本就用不着温白。”

江季白喃喃：“我知。”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了。

“如履薄冰。”江季白回答。

江允善：“我怎么知。”

江允善秀眉微蹙：“你想说什么？”

常修儒继续：“他会叹气了，会不安了，会自怨自艾了，会害怕了。”

“我没有。”江季白呼一气，缓了缓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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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修儒摇了摇，如实：“小白一直以来都很乐观，像是没有什么能把他击垮，直到再次遇见你。”

江季白抬直视着江允善：“阿，你知温白这么多年来过得什么日吗？”

“当初我们家破人亡，是温白倾尽一切救我来的！”江季白低吼：“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了囹圄楼，还谈什么江南不江南的！”

江季白艰难地笑了笑：“修儒兄，这些年，幸好有你陪着温白。”

“怎么？你替人家兵，人家不领？”江允善不满，她虽然知兵霆灵城对江南好颇多，但还是不满其中的确有温白的原因。

“从小到大，阿事事比我优秀，连阿爹有事都只与你商量，我知你们关心我，但你们从未对我寄予过厚望，阿爹死后，阿心里更多的是仇恨，那时，对于阿来说，我不过是你的责任。”

江允善不悦：“在温白那里碰了，回来就对我发脾气？”

江季白猛地抬看向江允善：“你能不能别总对温白这幅语气？”

江季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院里，发现江允善坐在桌旁等他，看他回来了，摇了摇昏昏睡的脑袋：“我听人说，你跟温白吵起来了？”

江季白愣了愣。

常修儒看江季白脸难看，伸手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