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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仲面无奈，“对，他接受不了。其实我从前还担心，你舅父争好胜，怕是越大越懂事，会因自己没能继承血而对你母亲生嫉妒之心。”

“后来便是仙大战，那时候你母亲已经怀了你，这本来就对她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但她还是带领族打了许多胜仗。”

这个“也”字，就别有意。

，“你父母也很好……”

开玩笑，好歹是白梵路的娘家人，表现也是要的。

巫仲轻咳一声，表示他这个单几百年的老还在呢。

巫仲叹了气，“你母亲那时其实已经濒危，但你父亲拜托我以死生之术作引，他自己割裂魂魄，将寿元渡给了你母亲，让其假死鬼界。但这样一来，他魂魄四分五裂，几乎不可能转世了。”

巫仲抿嘴，“说到哪儿了？哦对了，你父亲还曾想尽办法让仙间减少敌意，但族弱于仙族，这不平衡的状态是很难解决争端的。且仙族那边你们也知，对族的偏见是古已有之。”

“你母亲与我—起在鬼界隐匿十年，你也是命不该绝，经历那许多伤害，竟奇迹般活了来。但因鬼界没有生只有死，你便在母腹中待了整十年。等到人界初定，你母亲才重回世生了你。”

“不过两方对垒此消彼，没有谁能彻底抹杀谁，这是规律。在我看来你父母虽不能昭告于天，但只要互相喜，也不必他人怎么想。”

白梵路发现—疑问，“前辈是唯一见证？那我舅父是不是……”

另一个极端么？白梵路似乎明白了。

“但是好在他们弟两个从小到大都笃，再加上你外祖故去的早，他们一起经历许多动，真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因此你舅父对你母亲非常依恋，但这最后……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仙族中人都对她颇为忌惮，但只可惜，她不慎中毒，其实那时候以她的修为，完全可以将毒过到你上，然后再通过你……”

“哎，可她不愿意，是要保住你，后来战场上便了事。你父亲为了护着你母亲，还曾带她去仙界求助，没想到反倒负伤回来，之后仙族大举攻……”

巫仲看向白梵路，若白楚郁那样了，现在这孩恐怕就来不了这世间了吧。

“你父母成亲时我是司仪，也是唯一的见证者，他们之后还去人界住过—段时间，我想那大概是你母亲最幸福无忧的—段时光了吧。”

云湛立刻正襟危坐，“抱歉前辈，您继续。”

云湛悄悄咬耳朵，“前辈说我们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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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路却以灵识回他—句，“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