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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整顿，他自然走不开。

昨日才到苍州的主考官都知了这事，不仅钱知州落了个没脸，夫（院）和教谕大清早就被叫去好一顿训斥，影响特别恶劣。

张霖拱手，“乔公大义！”

他掌着张氏的书局，造纸坊和制书坊也是他负责的产业，对发印书籍再熟悉不过，一算就知这八两白银是怎么回事。

就当能印五百六十，这一书光纸张和雕版费用就是五两八钱，剩二两二钱银除掉大墨，装订材料和雕版以外的人工费、运输费用恐怕将将够用。

同时需要雕刻五百六十张雕版，业约定俗成的规矩是这两尺全是文字的雕版工本和人工费一两银一张，也就是白银五百六十两。

还是午来拜访，张霖心知此行有失礼数。他本来和四哥约好上午去书院请了假就来登门拜访，不想书院里的言传的沸沸扬扬。

“怎么会，在在北境没什么相识的人，庄上鲜少有人来往，两位光临寒舍，在甚是迎！”乔斯年接过青竹送来的茶放在两人面前，“一些茶，不成敬意！”

尤其是正甲舍的钱明礼枉读圣贤书，有辱中州钱氏书香门楣，乡试才剩几天，居然还有心思与人争夺大打手，一夜之间闹得满城皆知。

在书籍发印数低于五百六十时这五百六十两银平摊在每书里，发印册数多于五百六十时雕版费用每一两银计算。

也就是说这书发印超过五百六十，乔斯年才能从每书一两银的雕版费用里得到收益，而单论书籍容的价值又岂止八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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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在书院教授与科举无关的算术，却也知会试三场三张答题纸，殿试的条纸足有八尺，相当于四张答题纸，每届十份会试和殿试的答卷光是用纸就得七十张整整一刀纸，而印刷最常用的黄麻纸制书行业价格一刀六百文。

陛初登大宝之时，没有大赦天也没有开恩科，而是在先君后有时大赦天加开恩科，之后是七次常科，也就是说瑞兴年间已经举行了八次科举，一书来是五百六十张纸，也就是八刀黄麻纸，需白银四两八钱。

张雪松浅饮一茶，无奈，“我昨日回去碰见他，非要问我得了什么好东西。我磨不过他，就跟他说有人要发印瑞兴年间会试和殿试前十名的答卷，大概八两银一。他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就非得来拜访你不可！”

张雪松自然没有告诉张霖活字印刷术的存在，也没有把自己带回去的答卷拿来给他过目。

张松雪告诉张霖一书八两银当然不是随说说，是他和乔斯年计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