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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个重要规定，誊录手不得携带笔墨场，誊录试卷时所用的纸张数量一致，统一使用朱砂红笔。于是就有考生的原始试卷因用黑墨书写，称为“墨卷”，而誊录后的卷，都是用红笔写的，称为“朱卷”。

张松雪拿起殿试那一册，看过这两篇文章才翻到前面几页，“你说的目录怎么没有了？大人们的名号、学问的先生都不要了？”

如果抄录的是朱卷，就没有任何考生信息，如果再没有说明是何年的科举名次几何，恐怕除了考生本人和当年的考官，以及藏有科举试题的世家大族，几乎无人能据列席编号和文章识得这是谁的答卷。

乔斯年咽嘴里的桂糖蒸栗米粉，“我仔细想了想，没必要搞这些噱，你们安静卖书，我闷声发财，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过你手里抄录的试卷，大皇有心，给你的答卷显然是抄录的墨卷，却也把朱卷上的批语都抄上了。批语是考官对举文章的评定，对学习如何审题怎么文章有一定的指引作用，却没见你印刷来，倒是墨卷上考生上三代的介绍和没什么用的列席编号排印的清清楚楚，”张松雪问，“这是为何？”

两册《答题集》分别是瑞兴二十一年会试和殿试的答卷，上次没有排印完，张松雪带走的印刷本还缺殿试最后两名的答卷。

其实评阅后的朱卷除了考生的正文，还有各环节负责人的签印、主副考官的批语和批字。等阅卷全结束后，对照录取的朱卷调墨卷，查考生的个人信息，填写榜名。放榜以后，录取的朱卷和墨卷会重新合，送往礼，最后存文昌阁。

庄里目前还没有装订书籍，辛和丙叁一看就知这是乔斯年自己装订的，前晚一夜未眠大概就是为了今天。

说起正事，乔斯年看向青竹，青竹意会，打开没离过手的包裹取两册《答题集》和两本《试题集》放到桌上。

“哈哈哈哈，”张松雪摇笑，“你可真是！不是说带了样本来吗，拿来给我看看。”

“既然怕麻烦，何不直接把姓名、籍贯这些全隐去，有人问起你就推说抄录的是朱卷。”

那靳云呢？乔斯年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得太糙，会不会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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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的科举在阅卷阶段的反作弊制度和现世古代一样有糊名易书，现场监考人员收卷后将卷给弥封官，把考卷上的考生姓名、籍贯、上三代等个人信息用空白纸弥封，仅留列席编号并加盖骑章，然后由誊录手将弥封后的试卷如实抄一遍。

辛抱拳谢过张松雪后来到桌边三指取起一杯茶轻嗅慢饮，乔斯年本来是想找个人和他一样嚼牡丹，没想到辛也懂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