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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刚刚吐了血的缘故，掌门脸上竟现几分灰败之。他哆嗦着嘴，睛不甘地睁大，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一直没能说来，最终又合上了。他的生命力，似乎已经被刚刚的大喜大悲消磨掉了。

容予倒一凉气，神有如冰霜：果然，从最开始，那忘恩负义的老祖宗就打着夺宝的算盘！

“你小时候，”过了许久，掌门垂目看向容予，再次开，“其实抱你回来的，不是你师父，是我。你一定不记得了。你在我怀中哭闹不休，医修说你资质太，灵火太旺，需得有东西压制才行。正巧这时候，有人给门派送了这玉环，你一看见就去抓，抓住了便不哭了。很久以后，我用了秘术，这才意识到，这东西和十二楼有关……”

“每一代掌门都会被传秘法，除了这个，还有观星锻之术，能看到与十二楼有关的人事。天间有几与十二楼有关，其中包括你和陆识途的家乡。几百年前，我看到你家族生了与十二楼有联系之人……后来，陆识途也是同样。宗门早已定规则，若有家族现这样的人……为绝后患，先杀人后夺。不过，这人已经有很时间没现过了。”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当初……我才八岁就筑基了，比你小时候，还厉害。六大仙门……对，当初还是六大仙门呢，他们都来找我，要我拜他们门。可是太虚剑派，那个掌门……他只说了几句话，就让我跟他走了。”

“他说：‘你生而虚，天赋为所累，寿数极短。拜我门，灵药典籍无数，可保你千年无虞；若还能办成一事，你就能够拥有永恒的寿数，永远摆脱这命定的诅咒。’”

乎已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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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缓缓念：“掌门师兄……”十二楼的刀锋一寸寸近掌门的脖颈，他似是被剑气所激，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边呛边吐大的污血。

掌门的神移到十二楼之上，里似悲似喜，如火如冰，继续：“护山大阵……是老祖宗设的。若用特殊法门开启，就能引十二楼，将人领上通往十二楼的路。从最开始，设护山大阵的老祖宗，就布了这秘法。”

十二楼似乎也被容予的绪波动所牵连，顿时激发一阵剑气。掌门离得极近，当即便呕一大血，极为痛苦似的搐了几。

即使容予与原的家族并无，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由齿寒。他忍不住有些担心陆识途，却还得制住掌门，不敢转开睛，只得暂且捺住心焦灼，继续听去。

“你苦心绸缪了那么多年，日日带着那张假面，你不累吗？你想要的，不还是得不到吗？不是你的，就永远不会是你的，你的事，从到尾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