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3)

何况，这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虽然一腔血地说着要抓坏人，但真若拿刀别人上，那后怕不言而喻。

声哗哗作响，白梵路走近了，才看见小六前的里放着一刀一鞘，在冲刷，刀冷光粼粼，洁净如新。

“小六，抱歉，昨晚吓到你了。”白梵路轻叹一声。

光自树叶隙间柔柔倾洒来，明亮和煦。白梵路眨了眨适应光线，试着撑起，觉还是稍许乏力。

“仙、仙人哥哥，你醒了啊？”

小六的手掌离他睛很近，白梵路条件反地眨了。

苍白的脸颊一爬上红。

不过一找回平衡，小六便迅速松开手，神里极快地掠过一抹闪烁的光，耳隐隐泛红。

“嗯，你没事吧……”

小六起初没发现有人过来，呆望向河面发愣，光潋滟，映照他清澈的睛里，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神落寞。

睫或许正拂过那只手的腕脉，于是脉搏的动顿时失去规律，变得杂无章。

白梵路看一边睡得死沉的少年，又看一离他不远不近的另一棵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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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掩耳盗铃吧，他看不见，就装作没有那个人，白梵路压心的羞耻，慢腾腾开始挪动手指。

小六不敢再看白梵路，视线逡巡两圈，假意去望不远的潺潺。

白梵路摇一笑，整理好衣，拿起那件外衫，起向河滩走去。

实在是两酸，倘若又挪一次地方，估计到半连爬都没法儿爬了，难要让这非自然激活状态一直保持到明天早上？

“小六？”好脾气地等待片刻，白梵路发现前的少年竟然兀自着他的额在走神

白梵路怔了怔，抬一看，瞧见不远河边，坐在石上一动不动的那个背影。

“怎么了？”

小六听到这声音猛地回，差栽里，白梵路见势不对忙要拉他，小六往后一仰，也立刻攀住白梵路胳膊，顺势站稳。

……别的地方邪气都可以靠灵气来，但这个地方的邪气……貌似只能靠一个法。

只是，任这河多么净，也洗不去那刀上曾沾染过的那些斑斑血迹了。

当白梵路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很难得，居然还睡了个好觉。

然后不待他再说话，就有一只手抚上他额。白梵路意识刚想避开，却不及那只手动作迅速。

心里暗骂一个字，白梵路扶着树勉移动半圈，到树后另一侧远离少年的位置，默默闭上。

而随着他坐起的动作，一件灰布料自肩落，一直铺到膝盖，仿佛还残留着某温的气息。

但他的手，却还执着地停在原。

肌肤相贴，宽大的掌心温而略微糙，白梵路不明所以，微微皱眉，看向小六。

白梵路忍不住想起昨晚，少年那个惊恐万状的神。

白梵路嗓忽而有些不适，忍不住掩嘴轻咳了一声。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没被吓到？虽然不是第一次亲看见有人倒在血泊里，但这场面，就算再多几次，也习惯不来的吧。

而旁边，被主人忽视的小白猴吱吱正捡起一块石往河里扔，又捡一个，再扔……那机械又了无意趣的的动作，仿佛它茸茸的脑袋上正悬挂四个大字——无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