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他独自一个人在苦寒的边城，熬过了整整五年的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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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与易连铮夫妻恩举案齐眉时，他麻木地在黑场里作困兽之斗，像是一行尸走，本不知痛为何。

“温渺渺，哪怕牢狱中的人犯也都会有改过的机会，但我在你那里，从来都不值得你网开一面。”

贺兰毓眸中破涛汹涌，着她腕的手都在发抖。

若非格至此，老太爷何至于打断他一条。

可温窈连多余的一都不愿意施舍，她不想看他，也不想知他曾经历过怎样难捱的日。

她早就不是他的了。

但他不到桥归桥路归路。

他低垂着睫撑起来，半倚在床的姿态甚至有几分颓然，声音淡得像是夜风中一缕烟。

贺兰毓言语间直起来，伸手一把扯开腰间的袍系带，在她面前满新旧加的伤痕，握住她颌迫使她看。

但他依旧想要带她走，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甚至大逆不现在大广众之，当众与易连铮、与所有人为敌。

贺兰毓望着她良久不语，而后仿佛一刹那被人消散净了全的戾气，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甚至哪怕如今得到了她，他也没办法将曾经失去的一一拿回来，现在这样满尖刺的她填不满他心底的沟壑，也消散不了他的执念。

他居临俯视她，她却似乎在笑，那样的笑，曾经无数次现在他的梦里，斥责他犯的错，也嘲讽他明知不可能了还痴心妄想，当初一次又一次将自尊双手奉上，任她践踏。

可自以为的放却原来只不过是被灰尘掩埋的火，风一，立刻在心间烧一片灼人的火海。

“知了又能怎样？”她鼻尖酸楚汹涌，“你那些所谓的痛苦从来不是我赋予的，而是你自己！”

那些伤痕有的是在战场上留，也有的是在军营中放任自时留，但温渺渺怎么会知，他那五年是怎么活着的？

她从前对他说过多少甜言语，数都数不过来，偏他句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午夜梦回亦或是伤重昏迷之际，曾经的那些景象都会像是走灯似得从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只等醒来发现一无所有时，糖转就变成砒霜，比那些骨的伤痕更加要人的命。

温窈隔着满朦胧地雾望着他，“我错在没有原谅你的背叛，对吗？你就是这么自私！”

他厌恶那些令人辗转难眠的执念，也厌恶如此拖泥带的自己。

“温渺渺，你的里永远只有黑和白，只有你自己的恨喜恶，声声说要嫁给我，和我一辈在一起，却转便可以另嫁他人。”

话的那一瞬间，贺兰毓心底腾起大的空虚，像是亲手碎了自己编织

他大的影笼罩的恐惧，那次她哭得很厉害，一遍又一遍求他，求三哥别那样对她，才好歹唤回他残存的一丝理智。

贺兰毓明明五年前就知，只是不肯相信，直到那日在街上见她手捧灵牌，心如死灰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不得不承认。

为什么？为什么！

他拧眉质问她，“你对着易连铮笑靥如的时候，有没有一时半刻想起过我？知我在什么吗？”

贺兰毓闻言忽地怒极反笑，“对，你说得对，我是自作自受，你跟我之间从来都只是我一厢愿！”

“将婚约抛诸脑后的是你，在边城与尹曼惜纠缠不清的是你，让她怀上孩的也是你，没有人你去这些，你带她回来依仗的不过是我那时喜你罢了，你告诉我，我错了什么？”

后来的他总是反复一个梦，梦里的温渺渺笑着将一把刀刺了他的心，而后转投了易连铮的怀抱里。